sp;&esp;“这几天陛下的身体都很正常,顶多就是因为受了风有些头疼,怎么会突然到了这种地步?”
&esp;&esp;胡太医道:“陛下的脉相很古怪,像是突发恶疾,导致心脉枯竭。”
&esp;&esp;霍翎蹙眉,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中毒?”
&esp;&esp;胡太医犹豫了下,慎重道:“确实有这种可能,但老臣不熟悉毒理,无法确定。”
&esp;&esp;“崔弘益,你带着人,将陛下今天触碰过的东西都封存起来。”
&esp;&esp;霍翎迅速吩咐下去。
&esp;&esp;她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让守在外面的太医都进来给景元帝看看。就算……就算不能救回景元帝,让景元帝多清醒一些时辰也是好的。
&esp;&esp;随后,霍翎没有继续待在这里,而是抱着安儿去了外殿——陛下为何会突然倒下,事后肯定要进行彻查,但这并非眼下最紧要的事情。
&esp;&esp;“李满,你去将文盛安、陆杭和詹凌请进来。”
&esp;&esp;在李满匆匆前去请人时,霍翎将安儿放到了景元帝以往常坐的位置上。
&esp;&esp;脱离温暖的怀抱,安儿扭了扭身子,下意识贴了回去,想要重新钻进霍翎的怀里,却被霍翎一把按住。
&esp;&esp;霍翎坐到安儿的身侧,就像平时她坐在景元帝身侧一样。
&esp;&esp;她捧着安儿的脸庞,用帕子一点点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又为他整理头发,抚平衣襟。
&esp;&esp;“安儿,你
&esp;&esp;还记得你父皇平时坐在这里时,是什么样子的吗?”
&esp;&esp;霍翎尽可能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和平时区别不大。
&esp;&esp;“你要跟他一样,好好坐着,不要乱动,也不要哭。你可以做到的,对不对。”
&esp;&esp;安儿乖乖不动,只用一双眼睛去看霍翎:“可是母后,我不想坐在这里,我想去陪父皇。”
&esp;&esp;霍翎抚了抚他的头:“等一等好吗。你先在这里陪母后,然后我们再一起去陪你父皇。”
&esp;&esp;安儿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应好。
&esp;&esp;文盛安三人都跪在殿外,一听皇后娘娘传召,立刻起身往殿内走。
&esp;&esp;待看清太子和皇后的坐位后,如文盛安、陆杭这样的聪明人,已经猜到了端倪。虽然早在景元帝吐血倒下时,他们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会儿,还是忍不住心中伤感。
&esp;&esp;从景元帝还是皇子时,文盛安就已经在他身边辅佐。
&esp;&esp;陆杭稍晚一些,但在景元帝登基以后,也一直被景元帝重用倚仗。
&esp;&esp;经历过先帝那样胡来的君王,大家都觉得在景元帝手底下干活很舒心,根本不用担心自家的顶头上官突然一拍脑袋,就搞得满朝动荡。
&esp;&esp;况且,景元帝确实是一位宽厚仁慈的君王。
&esp;&esp;他垂御天下二十六载,手中的权势是如此强大而稳固。
&esp;&esp;如陆杭这样的人,虽说一直在向皇后示好,但也绝对没想过景元帝会突然出事。
&esp;&esp;相比起他们脸上的哀痛,霍翎却是面沉如水,不动声色。
&esp;&esp;“你们三人是陛下最信任的臣子,本宫找你们来,是有几件事情要吩咐你们。”
&esp;&esp;她的目光最先落在詹凌身上。
&esp;&esp;景元帝突然出事,皇宫的安危就是重中之重。
&esp;&esp;“宫中守卫情况如何?”
&esp;&esp;詹凌的个人能力不算出众,但这么多年下来,他能坐稳禁卫军统领的位置,除了景元帝信任他以外,还因为他行事向来认真。
&esp;&esp;这会儿霍翎问起宫中的守卫情况,他回答得不假思索:“在陛下出事的第一时间,臣就命底下人戒严了。”
&esp;&esp;“还不够。”霍翎道,“从现在起,皇宫内外,除了出示本宫手令的人,所有人不得擅自进出,几处宫门也要加派人手。你亲自去盯着。”
&esp;&esp;詹凌也知道情况特殊,拱手再行一礼,领命退下。
&esp;&esp;看到詹凌退下,霍翎心下稍安,这才看向文盛安和陆杭:“陛下的病情,你们应该都心里有数了,本宫也不瞒你们。”
&esp;&esp;“娘娘。”陆杭语气哽咽,反应却极快,“陛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江山社稷,还请娘娘早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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