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也才两万啊?”艾兰抓了抓后脑勺,这实在是突破了他对物价的既有印象,毕竟艾兰出门时车接车送,到了哪里都前呼后拥,根本没有什么贫富差距的概念,结交的朋友也都是王烟、博尔特、方倾等人,都在上流圈了。
&esp;&esp;“你这种问句、这种表情,都不可以出现在梁队长面前,知道吗?”艾登教训他道,“不然朋友都没得做了,你都干了什么逼得他连工资多少这种隐私都告诉你了啊?你不要伤害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esp;&esp;“我啥都没说,”艾兰摇了摇头,“没等说啥他都气得脸煞白,我还敢说啥。”
&esp;&esp;“那你查你存折的钱干什么?”艾登问道。
&esp;&esp;“我想取出来给他,他家庭情况听起来不大好。”艾兰诚实地说。
&esp;&esp;艾登:“……不行!”
&esp;&esp;“为什么啊?钱能解决的事都不算事,这是我挣的,我想怎么花都行吧,那我送给他……”
&esp;&esp;“你这是扶贫吗?艾兰,你必须听我的,千万、千万,不能这么做,你别伤了他而不自知,将来后悔莫及!”
&esp;&esp;“扶贫,他也问我是不是要扶贫,”艾兰说,“扶贫不是个公益活动吗?怎么被你们说的不像个好词儿?”
&esp;&esp;“一个alpha,怎么会接受oga的扶贫,那是对他的人格侮辱,况且他也并不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们要在一起,他更接受不了这种不对等的关系。”
&esp;&esp;“越说我越糊涂了,alpha对oga扶贫,还是oga对alpha扶贫,不都一样吗?大家都是男人!”
&esp;&esp;艾登生气道:“啧,你听不听我的?你还想不想把梁队长追到手?还是想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esp;&esp;“那还是听你的,听你的,你帮我把他搞到手吧好不好,哥哥?”艾兰忙抓着艾登的肩膀一顿乱摇,他知道哥哥是个聪明人,打小就有条有理会叭叭,比他聪明多了。
&esp;&esp;“首先,你不能给他钱,其次……”艾登想了想,“你还是什么都不能做。这件事,要梁队长自己想开,其实跟你没关系,你就是你,没做错什么。梁队长是个有骨气的人,不会接受施舍,也不会接受贿赂,他跟我警检的关系,最困难的时候也都不找我,分得很清楚。我们共事了五六年,他遇到的诱惑那么多,有太多机会一夜暴富了,都还恪守着他作为警察的职责。如果他真能娶了你,说实话,是咱们家捡着宝了,这样的男人世上也不多,父亲们跟我仔细地打听过他,也很希望你们能成。”
&esp;&esp;“那当然!我怎么会看错人?”艾兰听到艾登这么夸赞梁文君,心情更是大好,得意洋洋起来,只是又快乐,又觉得他的生活很拮据,替他心酸,“我听说他父亲生病了?”
&esp;&esp;“嗯,常年需要肾透析,消耗很大,他们家之前在南门里有房子,为了治病把房子卖了,他alpha父亲早年在建筑工地意外身亡,这一个oga父亲又卧病不起,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在念书,他的负担很重。”
&esp;&esp;“听他说有一个弟弟在国考?是你那种检察官考试吗?”
&esp;&esp;“是,梁书衡,今年这是第三年吧,”艾登叹道,“书衡这傻孩子之前答的卷子,梁队拿来给我瞧过,我觉得是能高中榜首的,但临到考试的时候,却只考上了文职,梁队问他是不是发挥失常,书衡憋了好几天,被梁队逼问,才说是怕跟梁队当年一样,考得太好,遭人惦记,被人顶替,就故意落下了后面的申辩题不答,最后才考了一个文职……”
&esp;&esp;“等一下,被人顶替?”艾兰抓住了重点。
&esp;&esp;“嗯。”艾登想艾兰要全面了解梁文君这个人,才能确定和不和他走到一起,就把梁文君从军、从警两次被刷的事都告诉了艾兰。
&esp;&esp;“我天,”艾兰的心仿若被用力一把揪了起来,喃喃道,“他考上了孔雀旗第十二名……这是能挨上副将的名次啊!他还考上了公大,拿到了国家奖学金……天呐,怎么会这样?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可着他一个人欺负啊?!”
&esp;&esp;艾登见艾兰这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他愤慨到眼睛都湿润了,只轻轻叹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有些人眼里,是他这个无名无分的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地占了他们的位置,而不是梁队的位置被他们占了。你被我们保护得太好,平日里又天天练武,怎么知道社会上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
&esp;&esp;艾兰还是沉浸在这个令人惋惜的事实里无法自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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