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父亲犯了死罪,想必当时她比现在的自己还要惶恐无助。
&esp;&esp;在那种情况下,她做出任何选择都是可以理解的。
&esp;&esp;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esp;&esp;陈景恪接着说道:“她的行为符合情理,不容于国法。”
&esp;&esp;“所以,陛下废除了她所有的尊号。”
&esp;&esp;“不过她毕竟是你的生母,陛下在处置的时候,还是考虑到了你的感受的。”
&esp;&esp;“等你将来封藩,可以带她一起走,让她安度晚年。”
&esp;&esp;经过他的劝慰和分析,朱柏终于恢复了冷静,起身朝皇宫方向行礼:
&esp;&esp;“谢娘娘,谢谢爹。”
&esp;&esp;然后他转身又向着陈景恪行礼:“劳景恪你多费心了。”
&esp;&esp;陈景恪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我确实没帮上什么忙,太上皇当时有多生气,你想想就知道了。”
&esp;&esp;“我没那个胆子触他的霉头,多亏了娘娘和太子求情,你要谢就谢他们吧。”
&esp;&esp;朱柏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模样,说道:“我懂,娘娘和太子那边我会亲自道谢的。”
&esp;&esp;陈景恪相当无语,看来自己老好人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esp;&esp;但这事儿他确实没帮上什么忙。
&esp;&esp;老朱当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谁敢求情啊。
&esp;&esp;全靠马娘娘和朱雄英才保下来的。
&esp;&esp;不过他也没有强行解释,话说到就够了,再说的多反而显得刻意。
&esp;&esp;两人重新落座,朱柏问道:“现在洛阳应该人心惶惶吧?”
&esp;&esp;陈景恪颔首道:“是的,大家都能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esp;&esp;朱柏忍不住心头一跳,说道:“我爹准备在过年的时候开启大案?”
&esp;&esp;陈景恪回道:“大分封在即,有些事情现在不做,以后就更没有机会做了。”
&esp;&esp;他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这个道理。
&esp;&esp;一味的求稳反而会导致混乱,有时候该强硬就得强硬。
&esp;&esp;勋贵稂莠不齐,贸然分封只会祸国殃民。
&esp;&esp;等到封国起火了,大明再出兵救火,将要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esp;&esp;甚至会因此拖垮大明。
&esp;&esp;说句自私的话,大明如何可以不管。
&esp;&esp;但他绝不允许华夏扩张的计划被阻挠。
&esp;&esp;所以,这场大清洗是必须要进行的。
&esp;&esp;而且选在大分封前夕动手,能更好的震慑勋贵集团。
&esp;&esp;如此,即便是分封了,他们也不敢乱来。
&esp;&esp;朱柏的表情更加严肃,连陈景恪都这么说,这次死的人少不了,甚至会超过当初的胡惟庸案。
&esp;&esp;然后他就想到了自己:“我该怎么办?”
&esp;&esp;陈景恪说道:“什么都不做,离开我家就直奔皇宫,见过太上皇之后就请求去探望顺妃。”
&esp;&esp;“看完顺妃就假装闭门思过,谁都不要见。”
&esp;&esp;“我会吩咐杜同礼,派锦衣卫去你家大门守着,这样就没人敢登你的门了。”
&esp;&esp;锦衣卫守门,任谁都会认为他被太上皇给禁足了。
&esp;&esp;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也就没人敢再去找他。
&esp;&esp;“接下来,没有诏书你就一直在家待着。”
&esp;&esp;“等到胡美被处刑,你再上书请求为他一家收敛尸身。”
&esp;&esp;“到那个时候,事情差不多就成定局了,你也不用再躲着了。”
&esp;&esp;朱柏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esp;&esp;这件事情他确实没办法参与,如果胡美犯的是别的罪,哪怕是造反,他都能站出来求情。
&esp;&esp;朱元璋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最多训斥几句,然后私下会夸他有孝心。
&esp;&esp;天下人提起此事,都会竖起大拇指赞一句有孝心。
&esp;&esp;唯独秽乱宫闱不行,这个事儿他说什么都是错。
&esp;&esp;求情?会成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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