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恐惧。
&esp;&esp;愤恨。
&esp;&esp;憎恶。
&esp;&esp;嫉妒。
&esp;&esp;种种负面情绪混合而成的神情扭曲熟悉到让人想要呕吐。
&esp;&esp;对啊,这才是正确的,这才是他应该得到的神情。
&esp;&esp;像最后之作脸上那样的笑容,如果交给他来守护,最终只会因为他而破碎。
&esp;&esp;什么第一位,什么最强,只不过是连个臭小鬼都保护不了的废物罢了。
&esp;&esp;可悲到被臭虫认作是同类,只不过是更加证明了他果然是无可救药。
&esp;&esp;“像我这样只懂得破坏的人,事到如今竟然还妄想守护什么东西,真是可笑至极。”
&esp;&esp;。
&esp;&esp;晚八点,八木宅前。
&esp;&esp;身形瘦削,脸色憔悴的金发男子在紧闭的木门前来回踱步,两手紧攥,一脸沮丧,口中念念有词,身旁放着一个小型的旅行袋。
&esp;&esp;“要不是今天出院的时候把钥匙落下了,就不会被关在门外面了。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还是想想补救的方法吧。”
&esp;&esp;他抬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又垂下了头,叹了口气。
&esp;&esp;“……灯都关了,铃科少年应该已经睡了吧,还是不要吵醒他了。要不今天晚上去酒店住一晚好了。”
&esp;&esp;再说……
&esp;&esp;“估计他现在见了我也认不出来吧。”
&esp;&esp;欧尔麦特伸手提了提身上宽大的白色t恤,几周前,它们还是合身的,而现在套在身上简直就像穿了麻袋一样空荡荡的。
&esp;&esp;叹了一口气,欧尔麦特提起旅行袋,正打算去随便找一个酒店住下。
&esp;&esp;昏黄暧昧的路灯下,白发赤瞳的孩子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看着他。
&esp;&esp;欧尔麦特的脑子停滞了一会儿,而后回过神来,慌忙摆手,“铃科少年,那、那个,是我啊!我是欧尔麦特,不是什么可疑分子!”
&esp;&esp;一方通行没有应答,默不作声地与欧尔麦特擦肩而过。
&esp;&esp;欧尔麦特则皱起了眉,敏锐的察觉到一方通行身上的血腥味和他极度混乱的内心。
&esp;&esp;“等等,一方通行。”欧尔麦特开口叫住一方通行。
&esp;&esp;……你又杀人了吗?
&esp;&esp;欧尔麦特张了张口,看着一方通行在夜色下显得异常单薄的身形,又将这句话咽回肚里,他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如果在这个时候说出这句话,这个孩子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esp;&esp;最终欧尔麦特只是挠了挠头,打着哈哈,轻轻揭过一方通行的晚归和身上的血腥气,问道,“……晚饭吃了吗?我刚从医院回来,呀,因为想要早点回家还没有吃呢。”
&esp;&esp;其实是做了手术切了整个胃部后根本没有胃口吃饭。
&esp;&esp;一方通行怔愣了一下,没有料到欧尔麦特会是这种反应。
&esp;&esp;他抿了抿唇,紧绷的嗓子哑了哑,发出一个单音,“没。”
&esp;&esp;“那太好了,我随便做一点,一起吃吧。”
&esp;&esp;“……。”
&esp;&esp;“嗯,冰箱里的东西应该都过期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会补充冰箱的样子,那我们先去一趟超市吧。”
&esp;&esp;“……”
&esp;&esp;“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把行李放家里,但是我不小心把钥匙落在医院了呢,哈哈。”
&esp;&esp;欧尔麦特走近一方通行,微微弯下腰,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esp;&esp;……没有反射。
&esp;&esp;注意到这点的欧尔麦特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esp;&esp;根据那份从all for one处获取的资料,一方通行的皮肤默认为反射,会将除生存必需品外的一切能量加以反射,隔绝在外。
&esp;&esp;而他的手之所以能够触碰到一方通行,是因为这个孩子主动的允许。
&esp;&esp;“呐,铃科少年,可以拜托你把门打开吗?”欧尔麦特用他如大海般包容的蔚蓝眼睛温和的看着一方通行。
&esp;&esp;铃科少年,可以拜托你对我敞开心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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