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同?样被水雾笼罩,与还未从?水池中起身,依旧赤裸的男人对视。
严翌望着这只娃娃,醋意涌起,与他的爹爹浮现同?一个想法。
果然碍眼。
陆寅深目光盯着这枚血痕,视线一错不错,眉心微蹙。
严翌低头,双手无?助地垂下,声音嗫嚅:“爹爹……”
身前忽地多了抹温热触感,男人指腹微压,按着这道伤口。
严翌只看着他,大概是知道做了错事,怯怯地不敢过多言语。
黑眸深处哪有半分装出的怯意与软色,唯占有欲肆意滋长,眼瞳漆黑幽暗,完全将?男人笼进眸底。
近乎贪婪锁定男人的身体。
看他轻颤的睫毛,被水汽熏地发红的眼尾,与伸出的殷红……舌尖。
大概是觉得用指腹无?法阻止血珠蔓延,他竟想用舌心舔舐,替少年治愈伤痕。
严翌喉结稍一滚动,视线相撞,一时间,只觉得水声,花香全都消失不见,再也感受不到,他只能看见眼前的人。
可惜,在即将?舔到他伤时,红润舌尖滞悬。
骨节手指替严翌拢起衣裳,男人眼尾微挑,仰视站于?泉岸的少年,舌尖轻舔过下唇,轻声笑语:“抱歉,将?你?错认成了旧友。”
严翌心脏猛地收缩,嗓音艰涩:“爹爹以为?我是父亲吗?”
儒雅家主(3)
长剑缀着的娃娃微晃, 胸前那块由灵丝织成的衣服反射着亮丽光芒,落在?严翌余光,只觉更是丑到刺眼?起来。
还特意把这娃娃制成剑穗, 爹爹倒是非常珍惜这娃娃,或者说, 珍惜送他这娃娃的人。
明明被爹爹在?意的那人也是他, 这二者分明皆是自己, 为何?他却觉得酸涩?
严翌明白答案,一切不过是过于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 即使是自己,他也会在?意吃醋,根本做不到不在?意。
陆寅深收起长剑,赤身从灵泉中踏出,浸泡了许久的身体并没沾染上一颗水珠, 携着冷香钻进严翌鼻息。
严翌顷刻间就回了神,将目光放在?爹爹身上,一下子, 就将爹爹全身都看了去?, 顿时更是觉得口干舌燥。
少?年?似是不敢多看, 羞涩地偏移开脑袋,只偶尔才悄悄地偷偷看上那么?一眼?, 脸颊红透,极其害羞的样子。
先前还有灵泉遮挡, 严翌只能看他的脸, 现在?在?他面?前这般赤裸坦诚,耳尖倒比受了伤的血还要来得红些?,羞赧神态也不像完全装出来的。
陆寅深的步伐不紧不慢, 带着万分从容,毫不避讳还有另一人存在?。
一件衣袍自储物空间中出现,披到他身上,遮掩住风光,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衣襟与领口松散,诸多皮肤尽皆暴露,殷红粉嫩的两色若隐若现。
虽没露得那么?多,可对严翌而言,依然?充满十足的诱惑力,他睫毛微微颤着,将这片肤色罩进眼?中。
瓷瓶反射亮色,在?半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轻巧地跃进严翌手心。
瓷瓶里装的是止血的药膏。
“既然?受了伤,就尽快抹上药膏,方才能快些?好。”言语时,他的手指搭于腰身襟带,将最后那点风光都遮掩住。
严翌握紧手心的药瓶,晦暗地想,若眼?前之人是父亲,爹爹就愿伸舌头舔去?,轮到他,就只不甚在?意地扔个药瓶过来。
都不说帮他上药,如此差别,当真?让他觉得满心艰涩。
严翌黑眸沁出水润,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颤着尾音:“爹爹,我好疼……”
好在?他惯会演戏伪装,擅长利用自身姣好的外表,来勾出人心的软意。
严意声音颤抖着,浸着哭音继续说着话。
“你能不能帮我上药。”
最后这句话立刻暴露了他的真?实?企图,少?年?这双有些?晶润的眼?眸像盛满了碎星,看得人完全不想拒绝他的任何?要求,无论这个要求本身合不合理。
陆寅深锁着他胸口这抹刺眼?的鲜红,半晌,答应了下来。
“可能会有些?疼,你且忍着,若是忍不住。”大概在?想若严翌没忍住疼,要怎么?安慰他,是以?,话到此处,陆寅深的话微微顿住。
想了片刻,他扯开肩口那片衣料,露出白皙的肩头,将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若是忍不住,就咬爹爹这里,爹爹受得住。”
寻常人家?父子,会让已经成年?的儿子受不住疼时就咬自己吗?
严翌不清楚,但不出须臾时间,就已然?下定决心,待会儿他决计是受不住这涂抹药膏的疼的。
不着痕迹地磨了磨尖牙,想到待会儿能咬到爹爹身体,严翌就浑身兴奋燥热。
他也止住了瞳中的水润,害羞地红了脸,小声道:“爹爹真?好~”
乳白色的膏体自男人指尖浮现,成熟稳重的家?主主动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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