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时,黏糊的水丝都?没勾出,反倒是陆寅深眉眼渲染上欲求不满的色彩。
严翌手里轻点的动作微拢,半敞领口重新贴合住身体,只是经过力?道勾扯而变得有点松垮。
好在?并不会泄露只有严翌能看到?的漂亮春光,在?旁人眼里瞧见的还是清隽矜雅的漂亮知青。
只是过于红润的唇肉,与抹着浅淡媚意的眉尾,稍微破坏了清隽感?。
严翌抱着他:“陆老师,喜欢吗?”
陆寅深侧过头,一口咬住他的脸,用行?为表示自己不喜欢,也没舍得用多大力?气,就湿了半圈严翌脸颊。
两个人相处这样怎么也不想结束,然而依然要重新上工,怕待会饿,陆寅深拿出馒头让严翌就着水吃。
一整个白?面馒头被两人一口一个吃光。
回去时,这块地花生?拔完后,有人招呼他们换地,又换块田拔那地的花生?,严翌与陆寅深都?走过去。
换了地,他们还是看见了周清莲,与阴魂不散缠着他的何镡。
就算被这么骂了,何镡依然不死?心地跟着周清莲,他已?经把她当成了所有物,无论如何都?要和?周小花成婚。
要说何镡对周小花有多喜欢,那倒没有,可家里有人找到?精通算命的大师,算出周小花身负大气运,财运通透,只要给个机会,就能化凤,成为鼎鼎有名的成功人。
那大师是真有大本事在?身的,并不是一般的江湖骗子,何家曾经也受过他指点才辉煌起来。
现在?大师指出条明?路,只要他娶了周小花,一切都?能解决,何镡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
何家表面看似光鲜亮丽,其?实内里早就腐朽了,以前确实是个大家族,大地主?,名画古董都?有不少,他自幼活得也算奢侈潇洒。
可那是以前,现在?新时代一到?,以前的地主?成了被鄙视的对象,何家家产散了大半,才勉强保持维系着昔日的门面。
又交了钱,通了关系,才没让他也跟着其?他人一起下乡成为泥腿子,只是这么一遭,家里的钱就更少了。
家族还有人染上不该染的玩意儿,他爹几个姨太又喜欢胭脂水粉,花枝招展地玩乐,怎么样也不肯消减开支。
而他爹又没几个脑子,被哄骗着拿出不少钱。
即使旁人不说,何镡也知道自己已?经落魄了,但事情并非没有转机,反正只要他能与周小花成婚,就能沾上她的财气,重新过上以前挥金如土的快活好日子。
可他明?明?做了这么多,周小花竟然敢不领情,她怎么敢的!
就算他落魄了,那也不是现在?的农村人可以高攀得起的!怎么还不上赶着巴结他。
周清莲只觉得他有病,刚想开头骂他,结果就见老师来了,怕老师觉得她学坏,硬忍着没飚粗口。
何镡:“小花,只要你跟我结婚,以后就不需要干活了,你看你做这些,手都?粗糙了,看的我真心疼,结婚了,我给你买雪花膏擦。”
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也没见他肯弯腰帮她,拔哪怕半颗花生?。
周清莲闷着没骂他,何镡以为自己有戏,开始说更多虚浮但永远不会兑现的话。
周宝贵不知道什么时候蹿了出来,一脚踢向周清莲屁股:“艹你丫,贱丫头装什?么贞洁烈女,没看到人和你说话吗?是聋猪啊。”
他收了何镡不少钱,要是贱草这赔钱货不嫁出去,他以后拿什?么逍遥,一想到?这里,周宝贵脚下力?气更狠。
很用力?在?踹,直接把周清莲踹翻倒了地,狼狈地头发与衣服全都?是泥,嘴角碰到?石头磕破皮,流出了血。
周清莲趴在?地上想了很多,最先想到?的是上辈子被周宝贵踹的肚子,那时候她月份已?经很大了,再过一个月孩子就要生?了。
肚子被踹了,见了血,羊水哗啦哗啦流了一地,没人去找产婆,她自己躺在?木板上,把孩子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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