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触碰过的肌肤发痒,从神经深处递出,他磨了磨牙,以掩盖瞬间的失态。
怎么回事?
明明已经和许昭宁上了床,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念头?
小情侣你侬我侬,裴昼隐犹如误入的局外人,被排斥在外。
或许本来也是。
裴翊与许昭宁光明正大的接触,裴昼隐却只能在暗处窥伺。
甚至于,许昭宁现在还在认为,昨夜和他上床的人,是裴翊。
或许他现在对裴翊表现出的依赖,也有昨夜裴昼隐的“功劳”。
裴昼隐闭了闭眼。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等裴翊许昭宁和园艺老师聊完天,裴翊再侧头看时,只看见了空荡荡的椅位。
园艺老师注意到了,“你们兄弟的感情看起来也不错,你哥哥明明对花园园艺不感兴趣,却还是一直看着你们。”
裴翊微怔:“是吗?”
许昭宁更是莫名的紧张。
这一节突如其来、气氛微妙的园艺课,就这么在平静中结束了。
裴翊彷佛有心事——这几日他的心情,除了对着许昭宁强作欣喜,根本没怎么高昂过。
许昭宁想让他好好休息,上完课之后,他也累了,打算去睡个午觉。
两人暂时分开。
裴翊去了书房,却迟迟没有敲门。
只要是裴昼隐在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浸泡在书房中,从前是被裴夫人逼迫着学习,到如今是自愿处理工作。
平日很少有人敢打扰他,佣人经过他的书房时,都会屏息凝神放轻脚步。
裴翊的手举起了好几次,在又一次鼓起勇气敲门时——门自己开了。
门内,露出裴昼隐平淡如水的脸。
“有事?”
裴翊干笑一声:“没什么……”
他的视线往书房内飘去,裴昼隐察觉到他的探究,主动大大方方地让开了路,返身回去。
“想进就进。”
裴翊这才回神,顿时有些懊恼。
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裴昼隐是他亲哥,从青春期至今,没对谈恋爱表现过任何的念头,他怎么能因为许昭宁手腕上不明来历的痕迹,就将两个人都怀疑了?
裴翊已经踏进去的脚缩了回去,“我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我们已经很久没一起吃过饭了,你等会儿下去吃饭吗?”
他还是不够大胆。
裴昼隐与他对视,勾了勾唇角。
裴翊也跟着笑了笑。
裴昼隐淡淡道:“好啊。”
尽管才不久刚下过雨,太阳一出来,屋内的温度便又升高了。
许昭宁没有如自己设想的睡午觉,而是在处理客户的问题。
他最近不接单,但还是会有老客户来咨询他,他能线上解答的,会帮着线上解决问题。
在许昭宁听客户录制的钢琴音入神时,忽地听见了敲门声。
他一顿,没有拿盲杖,而是在屋内摸索着过去开门。
对方也很有耐心地等待,没有催促。
开门的一瞬间——对方便掐着他的下巴吻了过来。
略微粗暴的一个吻,许昭宁都听见了牙被磕到的动静,他眉头蹙起,含糊不清道:“你干什么?放开我……裴翊!”
对方在听见他呼唤的名字时,停住了动作。
许昭宁闻到了他身上的花香,是他们今天在花房待得时间太久染上的。
对方松开了他,静静盯着他看了片刻。
接着,像是报复似的,含住他的唇,用虎牙磨蹭,亲昵又暗含危险。
“宁宁,今天的花艺课,开心吗?”
短短一会的功夫, 许昭宁觉得裴翊像变了个人。
明明之前独处,碰个手都是极限。
可现在却能若无其事地和他调情。
这令许昭宁产生了些许的违和感,然而不等他的疑心停留, “裴翊”便放开了他。
对方犹如视察, 似乎在屋内扫视了一圈, “刚刚在干什么?”
许昭宁莫名有几分紧张。
这让他想起他和裴昼隐相处时。
这两人不愧是兄弟,不仅声音相似, 生活中偶尔也能让他恍惚。
许昭宁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个客人来咨询。”
裴翊一向对他的工作不感兴趣。
这源于裴翊是个音痴, 不是彻底的五音不分, 但唱歌也绝对不在调上。
曾经他说过, 对许昭宁心动是见过许昭宁弹钢琴。
后来许昭宁细想,怎么想都像是见色起意。
不过, 这大概也是爱情最初的本质。
因为感情都是后面慢慢培养起来的。
出乎意料的是, 这次裴翊倒是配合他, 多问了几句:“找你线上调试钢琴?钢琴这种东西,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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