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裴总在公司,这个时间应该在开会,您要是去打搅……”
许昭宁半信半疑,“我不打扰他,就是想确认一下他在不在公司。”
司机还是没动。
许昭宁瞬间便明白,裴昼隐根本不在公司。
他脑子转的很快,“那算了。”
司机松了口气。
“我今天约了客户见面,和昨天下午的客户是同一个地址,你开车带我过去。”
司机僵住了。
许昭宁的语气难得带上了命令,“开车!”
一边是暂时见不到面的老板,一边是近在咫尺的老板娘,片刻后,车还是缓缓启动。
到了别墅,许昭宁敲门之后,开门的是梁家的阿姨。
“阿姨,梁思博呢?”
“是小许老师啊,”阿姨的声音有些疑惑,“少爷不是被您的朋友给叫走了吗?就是上次和您一起来的那个男人。”
许昭宁闭了闭眼。
完了。
与此同时,一家西餐厅,半私人隔断的卡座里,两个长相出众的男人面对面静坐。
裴昼隐挽起袖口,修长的手指握住刀柄,优雅而缓慢地切割牛肉。
牛肉切口处的血丝鲜红刺眼,透出几分危险。
他浑身的压迫感极强,哪怕是在微微笑着,也让人本能提高警惕,不敢轻慢。
相对于他,他面前的梁思博则显得稚嫩不少。
还处少年期的梁思博故作镇定,看向那盘鲜红的牛肉,“这是在给我下马威?”
“怎么会?”裴昼隐笑出声,“你还不够格。”
梁思博抬眸恶狠狠瞪他。
没有许昭宁在场,两人演都不演了,对彼此的厌恶溢于言表。
“没想到今天的第一餐是和你一起吃,够倒胃口,”裴昼隐开门见山,“我就直说了,别再招惹许昭宁。”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
“你可以不听我的,”裴昼隐不慌不忙,“你不听我的,你家在江城的生意就要听我的了。”
梁思博的脸上骤然一变。
这时裴昼隐的手机来了电话,他打开看了一眼备注,不动声色地跟梁思博道:“你慢用,我去接个电话。”
还挺有礼貌,梁思博无语地笑了。
这种维持表面绅士、实则毫不手软的衣冠禽兽他接触得多了,实在不明白许昭宁究竟看上了他哪。
也许是被迫的?
他其实骗了许昭宁,很多事情并不好查,都是他猜测出来的,裴家的消息被严密保护,像有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他们牢牢封锁在里面。
在裴昼隐走后不久,梁思博也收到了许昭宁的消息。
等裴昼隐回来时,梁思博已经不见了踪影。
想着司机刚刚说过的话,裴昼隐拿起外套,匆匆离开。
……
梁思博看见许昭宁时,眼神一亮,立刻走到了他身边。
许昭宁在听见他的声音时,也松了一口气。
还活着。
“裴昼隐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你是在担心我吗?”梁思博难得害羞,语气不屑,“他能把我怎么样?”
他能把你丢海里喂鱼,许昭宁想。
那天裴昼隐和裴翊对峙,他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对于裴昼隐的狠毒,他有比其他人更清晰的认知。
“这次找你,我是想和你说清楚。”
梁思博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无非是之前已经在手机里重复过的拒绝。
这时,他的余光扫过一个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不想听你说那些话,”在许昭宁毫无察觉时,他忽然问,“我只想问你,小许老师,我的脸好摸吗?”
许昭宁哑然。
余光里,那个人影僵住了。
当一个人打破了重要的道德底线后, 他内心的约束机制会减弱,下次面对同样诱惑时,再次突破底线会变得容易, 这类似于“破窗效应”。
而许昭宁第一次被打破的原则, 是他亲手铸就。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