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同一个人的声音,一遍又一遍,一句又一句,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你不知道,我第一天看你打球,你起跳扣球的时候,袖口露出来一截手腕,定格在落日的光芒中,随后砰的一声,我还以为是太阳被你砸了下来,帅我一脸!”
“我当时比较傲嘛,死活不承认自己一下子拜倒在你的运动裤下,装的很。”
“早知道第一天我就a上去了……”
风间遥听着听着视线落了下来,看到了他张张合合的嘴巴,他无意识地伸手,悄悄碰了碰他的嘴唇。
说话声戛然而止。
“及川彻,你也是……”风间遥低垂着眉眼,声音像是月色那般清浅又动人。
“你也好耀眼,就像是……一束光,突然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及川彻愣了一下,心脏都漏了一拍,在反应过来之际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他被这动听的情话勾的低低笑了一声,拉起风间遥的手,再也不克制地放在唇边轻轻啄吻了一下,亲昵地放在脸颊边蹭了蹭:“在这种时候说情话,好犯规的。”
他说着又吻了吻他的掌心,笑意不加遮掩:“但是宝宝,你好像偷偷在用我的台词。”
风间遥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脸红:“什么台词?”
及川彻淡笑不语,拉着他的手熟门熟路往屋内走,来到了客厅的桌子前。
风间遥昨天把那束火红的玫瑰花放在餐桌中间,今早出门前还匆匆在花瓣上撒了点水,此时此刻的花束并没有凋落枯萎的迹象,依旧是生机勃勃展露着漂亮花瓣的模样。
及川彻把把桌子上的花束拿了起来,递在了风间遥的面前说:“找找。”
风间遥接过花束,低头看去,看到了一张已经跌落到花束里头的小卡片,他有些好奇地拿了起来。
四四方方的小卡片上,很普通,背面印着花店的名字,用着花体字写着“不期而遇”,他翻过小卡片,向背面看去,有人用着马克笔在上面写着端端正正的一句话——
你是我突然降临的一缕晨光。
风间遥捏着薄薄一张卡片,眼睛有些发烫。
“我申请抱一下我的光。”及川彻浅笑着张开双臂。
在他美妙的幻想完全破灭后的第二天,玫瑰花,爱人,拥抱,和……
忽然而至。
在没来得及开灯的室内,月似的华光浅浅地从窗户外透进来,比月色还要浅淡的栗色发丝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波纹,随后一浅一棕的头发交缠在一起。
身影交叠,呼吸的频率同步,难以克制的心动在这个夜晚突破又一个峰值,随之愈演愈烈。
漂亮的玫瑰花束掉落在两人脚边,被后退着的脚步踩了一脚。
“别踩……”
“不要管。”
略微高一些的身影向后靠坐在餐桌上,随后把怀里的人往自己岔开的两腿间按了按,再次凑近他通红一片的脸颊。
“再亲一次,我好喜欢……”他说着用手轻轻摩擦着眼前人的唇瓣,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着迷与低哑:“好喜欢你、主动亲我的样子。”
栗色头发的少年指尖颤了颤,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有些磕磕巴巴地转移话题:“既然被你知道了……”
听见这句熟悉的前摇,某人吓了一跳,有些旖旎沉迷的眸子瞬间清醒过来,他有些急促地打断说:“风间遥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说后半句话,说那两个字我今天真的哭给你看啊!”
“你听我说呀!是训练!我想说你陪我训练,两个人能练的东西超级多。”
“两个人、能练的东西?”
“练球,走了!”
“啊?……哦哦。”
“小彻,你在干什么?”
陪着老公孩子出去旅游了几天,回来处理公务处理到半夜的及川惠刚从书房里走出来,准备下楼去倒一杯水,就看见她家那个不省心的弟弟正……扛着个洗衣机往外走?
干什么?拆家吗?
“姐?你还没睡呢?”及川彻把肩膀上的洗衣机暂时放了下来,抬起头看着他姐,随口胡诌道:“我就去给隔壁邻居献个爱心。”
及川惠按了按眉心, 又指了指家里空荡荡的客厅:“沙发也献了?”
及川彻没个正行地笑了一下:“是啊, 下次不能睡地板好歹有个沙发睡。”
及川惠感到有些无语地闭了闭眼,想到了什么,旋即直截了当问:“所以你前男友就是隔壁邻居?”
及川彻:“什么前男友!?姐你可别诅咒我!”
“小辉和我说的,我还以为你被甩了。”及川惠抱着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接着说:“你这三分钟热度的劲儿还没过去?”
及川彻倏地皱了皱眉,浑身吊儿郎当的气质猛地收敛住, 整个人变的极为冷沉而认真:“姐!我很认真在和他谈恋爱, 我绝对没有三分钟热度!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 被他听见他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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