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嗤笑了一声,“本山你不要告诉我在六年后你突然回想起和平川过去的友谊,想要在对方儿子身上弥补回来愧疚之心。”
“不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名叫本山的研究人员语气顿了顿后又开口:“我只是在想万一事情的真相真给平川智也捅出去了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之前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御田雅人露出不符合他一贯在媒体面前表现出来的阴沉语气。
“我早已经为平川的报复找好了替死鬼。”
“会长您是指那边的人”本山含糊不清的说了个模糊的词,他看起来并不愿意直接说出具体的称呼,似乎是在畏惧着什么。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本山你有什么害怕的?”御田雅人声音含着讥笑,他咧开嘴,表情显的有些狰狞恐怖。
“我的东西谁都别想从我手上夺走。平川也好,那个组织的人也好,全部都去死好了。”御田雅人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疯癫,诸伏景光能感觉到在对方的语气中其实一直都埋藏着一种深刻的恐惧。
那个组织的人就是指波本和斯力伏维茨吧。
“当初要不是有我的支持平川那个家伙能付得起留学的费用?明明只要好好为我工作就好了,竟然还和我谈什么专利分成?”
“他儿子也是和他父亲一脉相承,嘴上说着什么要拿回父亲的东西?说到底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不是我怎么会有平川的成功?”
御田雅人越说越生气,他伸手狠狠的讲桌子上放着的资料扫在地上。纸张像雪一样散落一地,然后被迫在他人的脚底碾压,揉皱。
“会长你冷静一点。”本山皱着眉后退了一步,“现在不是都按照您的计划在进行吗?”
“那两个人的死于平川智也的报复,而储存着主系统核心资料的硬盘也被平川智也替换。”本山推了下眼镜冷静的说道:“总之我们只要把一切的错误都往平川智也的身上甩就好了,毕竟他可是平川的儿子,能入侵我们的系统绕靠警报拿到硬盘再正常不过了。”
“你说的没有错。”在本山的安抚中御田雅人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又恢复了对外那副亲切斯文的摸样。
“多亏了你本山。”御田雅人理了理自己的领子,微笑着上前几步拍了拍本山的肩膀,露出一副看重对方的表情。
“我亲爱的得力助手,六年前你帮了我一次,六年后你有帮了我一次。”
“要不是有你为我出谋划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御田雅人此刻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他脸上又重新挂上了虚情假意的摸样。
“这是我该做的会长。”本山谦虚的低下头,“如果当初不是您愿意借给我贷款,我的母亲恐怕也无法得到治疗。”
“哦,你的母亲。”御田雅人提到这个的时候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怜悯。
“那真是位可怜的夫人,即使我已经叫来我旗下医院最好的医生,所做的也只能是减轻她的痛苦,如果能再早一点的话”
“说起来你也是那个时候和平川认识的吧?想当初也是他向我介绍的你。”
说着御田雅人叹了口气,缓缓的摇了摇头,似乎在惋惜着什么。
“是呀,如果能再早一点的话,如果我能早一些发现的话”被说到痛点的本山脸色有些苍白,像是无法忍耐似得,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猛的握紧成拳头。
听到这里的诸伏景光隐隐发觉有些不对劲,他皱着眉,无声的打开了手机的游览器,很快就从网络上找到了有关本山的资料。
[单亲家庭,高中时期母亲重病,无力负担药费。但所幸得到了当地御田企业的资助]
还真是有意思,新闻中资助和本山话中提到的贷款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况。
诸伏景光垂着眼,从刚刚御田雅人表露出来的性格来看他并不属于那种会做没有回报善事的人。
等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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