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这样终结我,毁灭我,疼惜我,爱我……与其活着等不到您的爱,不如让我带着对您的爱去死。
哈维尔没想到他的拒绝会让素来坚韧顽强的兰斯绝望到想死,心里斗争良久,终于无奈一笑。
笑一下算了,就由着小雌虫去吧。
而后抬手扣住兰斯脖颈,重新将他拉下来吻住。
双唇相接的时候谁也没有闭眼,哈维尔看着兰斯瞬间瞪大的眼睛,感受着他欣喜若狂的回应。舌尖在口中交缠,来不及吞咽的涎水在两人间拉出暧昧的银丝。汹涌的欲求直接让兰斯软了身子,险些栽到哈维尔身上。
兰斯贪婪的看着哈维尔近在咫尺的脸,仙人蹙眉,眼含春色,香甜又急促的气息吐在脸上勾起一片颤栗。他被扣住脖子,整个身子都能贴着殿下胸口,都能藏进殿下怀里。
神明终于回应了他的乞求,来渡他了。
哈维尔的指尖陷入雌虫汗湿的后颈,精神力不受控地从他身体中倾泻而出。丝丝缕缕地缠绕在雌虫身上,几乎要把雌虫包成茧。
精神力找准机会钻进雌虫大脑后,他看见了兰斯的精神海,说是海,其实是一片狂风肆虐中的原野,他看见地上小花在风中发抖,花瓣在风里被撕裂扯碎。于是轻柔且倍加小心地控制自己的精神力护住花朵,却在触碰的瞬间被拽入记忆漩涡中。
阴郁,潮湿,狭窄的窝棚;腐烂,死亡,垃圾星焚烧垃圾时冲天的火光和滚滚黑烟;怯懦的雌父,恶臭下流的雄虫养父,拍卖场无数伸过来的手………哈维尔突然明白兰斯的话了,原来洞穿艾文的光剑曾经也想洞穿自己的灵魂。
“别看……殿下别看……我不脏,我逃走了…”兰斯把自己贴进他怀里语无伦次的解释,声音支离破碎。“我偷了一把刀,逃走了,他们没有追上我……我还是干净的……”
哈维尔见此不想说话,只是更深更深地将其抱在怀里,又低头在颤抖的雌虫头顶落下一个,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带着疼惜的轻吻。
没关系,都过去了。
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都已成为过去,无论你命中该经历何等折辱践踏,即使你终将一死,那也应该是你亲手选择的死亡,而不是以一种凋零的姿态消失在时间长河里。
苍生道渡万事万物,我是为你而来的,就合该渡你,庇佑你,使你免遭风霜刀剑,戟摧斧砍。
雌虫精神海中肆虐的狂风逐渐化作和风细雨,滋润着开裂的土地,空中升起一轮圆月,圣洁的光转眼间洒遍整个原野。
哈维尔感觉有胸口濡湿一片,不断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上面。兰斯又哭了,哭的悄无声息却又撕心裂肺,好像要把他出生以来遭过的所有罪发泄出来,把该流的所有眼泪补回来似的。
怎么有这么多眼泪,哈维尔想。罢了,就当是这一生的泪在此时流了个干净吧。
飞行舰内的警铃一直未停,他拥着无声落泪的兰斯坐在地上,周遭是乱七八糟涂了一地的血,有他的,但更多的属于兰斯。
哈维尔转头望向窗外,飞行舰正漂浮在璀璨的宇宙星河中,周围是灿烂的金紫色星云,而离他们最近的恒星正在坍缩,为生命的诞生提供必要的养料。
但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此刻宇宙中漂泊的生命就只有他俩,所以衰亡的恒星啊,就让兰斯一生的苦都在此刻结束吧。
是您先勾引我的
兰斯这一觉睡的又深又沉,无比香甜,往日压在他身上的东西好像一瞬间被卸了个干净。久违的轻松感使他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兰斯发现自己正霸占着飞行舰内唯一的床,而飞行舰的主人正坐在离他不远的沙发上,看向窗外。
窗外是茫茫宇宙和宇宙中数不清的星云,他们居然在宇宙中飘了这么久!
哈维尔从兰斯睁眼的一刻,就知道他醒了,可见着小雌虫看床看地看窗外,就是不看自己,觉得有点好笑。昨天把所有失礼的事都做尽了,压在自己身上一边掉眼泪一边威胁要去死,怎么今天就换了个模样,连话都说不出了。
“兰斯,休息的怎样,身体可好些了?”哈维尔看兰斯一直不说话,眼睛都快把除他以外的地方盯穿了,只得先开口打破了沉静。
兰斯……兰斯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理智回笼的瞬间连带着昨天的记忆也跟着出现在大脑里,自己锁着殿下的手压着人家疯狂强吻,在人家想表示拒绝的时候哭个不停,强盗般将自己整个塞在人家怀里又哭又叫不让离开,最后逼得殿下和自己在冰冷的地面上坐了几个小时……这一切的一切清晰的像刻在他记忆里一样。
天呐,里面每个字单拿出来都够他连续上一年的审判庭,每个动作都能让雄保会的人当场跳起来,让他后半辈子都在地牢里度过。
太羞耻了,太过分了,自己怎么能对殿下做出这般亵渎的举动,自己怎能利用殿下的心软,以死相逼,对其为所欲为呢,这等恶劣下流的无耻行径竟然真的是他做出来的。他该站一个月审判庭的,他就该在地牢里待到死,让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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