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系统终于调理好了自己,从时鹤鸣心里跑出来,刚伸出头就看见这两个人贴得极近,你看我我看你,看得彼此面红耳赤,君王不像君王,臣子不像臣子,冷哼了一声。
它真是看扁时鹤鸣了,谁说他是老古板啊,他可太主动了。
眼瞅着俩人看着看着就亲到了一块,肢体相缠,相拥着倒进被里,系统抹了把眼角,骂骂咧咧地用尽力气替他们吹灭了旁边跃动的红烛。
真是烦死统了!这俩人!
系统骂了一会儿时鹤鸣觉得不公平,又雨露均沾的揪着小皇帝骂了几句,刚开始骂得极难听,后来骂着骂着就变了味儿,不多时骂够了,就晃悠着在时鹤鸣心底唱起歌来:
情双好,情双好,
纵百岁犹嫌少。
它唱了一遍犹嫌未够,就接着重复了一遍,纵百岁犹嫌少,纵百岁犹嫌少……这句话被系统翻来覆去唱了好几遍,最后竟被系统咂么出味儿来。
犹嫌少,真好。
它美滋滋地想。
温柔乡上演人间戏
二人初通情意, 干柴烈火这么一闹,就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祁时安浑身上下酸软成一团,昏过去又死过来, 浑浑噩噩看着上方不断晃动的床幔, 此时才觉得后悔, 后悔为何没在屋子里开个窗户。
不为别的, 最起码能通过天色判断一下时辰,而不是像现在,晨昏颠倒地承受狂风骤雨。
一切结束之后, 时鹤鸣将哭哑了嗓子的小皇帝拥在怀里沉沉睡去。
“老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祁时安睡了没一会就匆匆醒来,面色焦急。
“我是不是错过了早朝?!”
时鹤鸣迷迷糊糊地被他摇醒,问了下系统得知离早朝还剩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立刻从床上坐起,帮着小皇帝满地找衣服。
祁时安穿好了里衣, 在床上遍寻腰带无果, 眼光无意间往地下一扫, 就见他那玄色绣金祥云纹的腰带正皱皱巴巴,可怜兮兮地呆在地上。
昨夜的记忆一下子被唤醒, 祁时安气得鼓起脸颊。
老师好过分!居然用腰带绑我的手!
时鹤鸣见小皇帝盯着地上的腰带愁眉苦脸, 心里头油然而生一股愧疚,是他不好,是他不知节制太过放纵…
因为没有腰带,祁时安只好用手拢住散开的衣襟,谁知他一条腿刚触到地面,膝盖就像被人踢了一脚,整个人如同断了翅膀的鸟, 不受控制的向地面摔去。
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时鹤鸣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祁时安的胳膊将其扯进怀里,无比自责地问怀中人是不是伤到了。
“不是后面,是膝盖…”祁时安看着时鹤鸣这样子觉得新奇无比,肚子里冒了点坏水,伸手掀起自己的衣摆露出青红肿胀的膝盖,故意挤出哭腔对着时鹤鸣诉苦。
“呜呜呜老师,安安好痛!”
小皇帝骨头细,皮肉又嫩又白,青红的一块就像鲜花开在雪地上,既狰狞又显眼。
时鹤鸣愧疚的不得了,捧着那一双腿想碰又不敢碰,生怕自己手重,没减轻疼痛反倒弄得安安雪上加霜。
祁时安贪婪地盯着看不停,将他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尽收眼底,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
“安安骗老师的,一点都不痛!真的。”
他休息了一会儿从时鹤鸣怀里钻出来,为了展示自己所言非虚还在地上蹦哒了几下,见时鹤鸣皱着的眉头有了展开的趋势才长舒一口气,转身向门外走去。
“老师,安安下了早朝就回来找您!”
祁时安像个花蝴蝶,轻飘飘飞到门口又转头快快乐乐地冲时鹤鸣挥手作别,却在脚步踏出房门的瞬间沉下脸。
郑保正弓着腰揣着手低头等在门口。
“那群老家伙又出什么事了。”
郑保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回话:“回主子,检察署来报,今早霍将军同沈相共乘一车上的朝。”
祁时安冷笑一声,转身往外走,飞扬的袖子甩了郑保一脸,君王的袖子上密密麻麻地嵌着数颗宝石,宝石有棱有角,打在他脸上又疼又痒,可他动也不敢动一下。
“走,去看看这俩人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
“是——主子。”
金銮殿上,九条金色蟠龙盘在柱子上冷眼观察着底下群臣。
千年来殿上和殿下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功名利禄,黄袍加身,不过是浮云一抹,千古繁华转瞬即逝,唯有它默默的守在柱子上,纵观沧海桑田。
它们眼皮子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千年前唱响的大戏,今日也照常唱起。
底下文武百官如泥塑木雕垂首侍立,霍光和沈樑一左一右地站着如同两座沉默的大山,殿内落针可闻。
而年轻的君王端坐于龙椅之上,面无表情,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
“陛下!臣斗胆,再次恳请陛下明察江南监御使时鹤鸣僭越一事!”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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