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往常一样的称呼,却让她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桑妩懒懒倚在榻上,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顾盟主这是终于愿意纡尊降贵地来看我了?”
顾清淮走近一步,薄唇抿紧成了一条线:“阿姐对不起,当初我并不是存心想要隐瞒身份,我只是怕你知道我的身份后,会赶我走。”
桑妩挑了挑眉,“你不想离开我?”
“自然不想。”少年修长的手指在身侧无声根根攥紧,身前却只传来女子冰凉的嗓音,“那你如何敢自杀?”
桑妩眼神由冰冷愈发平静,射出的视线笼罩住顾清淮,让他如坠冰窟,就连血液凝结成了片片薄冰。
“阿姐你罚我吧,罚到你消气为止。”少年嗓音低沉,清冷的目光中透着袒露无疑的爱意和服从,仿佛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桑妩却只靠在榻上神情淡漠,“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为什么要罚你,又为何会因你生气?”
女子一身紫衣斜倚榻上,清亮的日光从她身后照入,整个人仿佛笼着层淡淡白光,像是雪山顶俯瞰众生的神女,不带丝毫感情。
他是她的什么人……
俊美的脸庞渐渐惨白,黑眸的深处交织着刻骨的爱意与愧疚,过了许久才颤哑着开口:“我中剑后虽然昏沉着,但依稀听到阿姐说过,若是我能醒过来,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桑妩冷冷挑眉,“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
“在桓河堰旁,你我打赌,当时是我赌输了,按照赌约我会做你半年奴隶。”
桑妩脸色骤然一沉,“你是想解除赌约?”
顾清淮倏地抿紧了唇,在她面前笔直地跪了下去,“我想将赌约的期限延长为一百年。”
他仰着头看她,漆黑眼眸中压抑着深深的渴望和乞求。
一百年?他们能不能活到一百岁还尚未可知,他这是想做她一辈子的奴隶?
桑妩眸中倏然掠过一丝似春水初融般的动容,“顾清淮,你难道就不想用别的身份留在我身边。”
桑妩唇边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难道在这人心中,只有用奴隶这个身份才能名正言顺地一直留在她身边么。
别的身份……顾清淮一时怔住,若不是奴隶,难道是弟弟,可是哪有姐姐都成亲了,还赖着不走的弟弟……
桑妩神情冷了冷,“你想用奴隶的身份留在我身边,那若是我成亲了呢,若是我未来的夫君不喜欢你呢?”
“我会祝福您和楼稷。”少年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只易碎的瓷娃娃,精致得令人怜惜,桑妩却只觉得一股无名怒气倏地升腾。
“楼稷,你想让我和楼稷在一起?”甚至还在这种时候给她使用敬语?
少年清冷的目光闪过一丝痛意,竟是默认了她的话。
桑妩起身走到一旁博古架上,从锦盒中拿出她早已准备好的一颗红色药丸,重又坐回了榻上,冷道:“这是用我的血养成的蛊,名为牵丝,中蛊者终身都将受我挟制,甚至我只需心念一动他便会痛苦万分,只是这个蛊的培养十分容易但是想要成功种下却十分难。”
“我愿意。”顾清淮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桑妩却只冷笑着再次开口,“这个蛊想要种下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中蛊者必须与我,互相有情。”
她将药丸捏在纤长的两指之间,定定地看着跪地的少年,“顾清淮,你想试试吗?”
惩罚 终身难忘的教训
红色的浑圆药丸中依稀能看到一只凝固住的硕大蛊虫,他却迫切地想要服下,想要将身体的所有权彻底交给阿姐,可是——
互相有情……
少年脸色瞬间煞白,伸出的手终是一点一点,缓缓收了回去。
桑妩唇角的笑意逐渐冰冷,眸中掀起一阵怒意,她俯下身一把钳起少年下颌,逼迫他不得不高高扬起头。
顾清淮眼眸微不可察地暗了下去,默默等待着即将落在脸颊的疼痛,可下一刻,他只看到女子突然贴近的妩媚脸庞,随后双眸陡然睁大!
桑妩将药丸含在口中居高临下地吻住少年,几乎在两唇相接的刹那将药丸强势地渡了进去,确认少年咽下后双唇倏然加力,将那发白淡薄的唇瓣狠狠含住搓磨蹂躏,吸吮得毫不留情。
“唔——”顾清淮迷离地呜咽一声,唇间传来清晰的痛感,女子温热的气息扑打在他的脸上,强势地剥夺着他胸腔所剩不多的空气,他快要喘不过气了……窒息的难受夹杂着被阿姐亲吻的愉悦,脑子里像是涌上一阵阵白光,一片眩晕混沌。
明明难受到喘不过气,修长的双手却始终温顺地垂在身侧,桑妩终于被少年的服从取悦,慢慢起身放过了他。
少年唇瓣已被亲吻的发红,在清冷脸庞映衬下格外勾人。
涣散的意识慢慢重聚,顾清淮怔愣地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那是他曾贪恋过无数次的气息……
“你看看你的胸前。”桑妩突然笑着开口。
顾清淮扯开衣襟,在刚愈合不久的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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