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都感觉这位小姐被八岐宫的人下咒了。
褚褐那颗被青遮说成是善意泛滥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他想。
如果我在青遮之前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并解决掉,会不会、会不会能得到青遮的夸奖呢?哪怕只是一个鼓励的眼神都可以。
褚褐迫切想看到青遮除了平静以外的神色变化,哪怕是坏的方面,他不想再被青遮用温和却又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挡在外面,就好像随时能把他丢掉一样。
“你好,我来给你家小姐送饭。”
“小姐现在不在房间,你直接推门进去放在桌子上吧。”
“好的,谢谢。”
木制的门被推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见做门的工艺极好。褚褐把端着的银耳羹放在桌上,转头四处打量着房间的陈设。
奇怪了,不是说三天之后嫁人吗?怎么房间里这么冷清,一点布置都没有?
褚褐的目光转到书架上,上面堆满了各种不相干的小玩意儿,甚至还压了几盆花。
就算揣着寻找咒符的好心,但未经允许随便乱翻似乎也不太好。褚褐掏出符纸来,借了桌上的毛笔开始绘符,他现在只是个刚入门的新手,还做不到不靠纸墨凭空成符的程度。
“东南西北中,寻人探物踪,着!”
符纸飘飘悠悠飞了起来,在空中打转了两圈,才朝着某个方向笔直飞出去。
看来功力还不够啊。
褚褐叹口气,跟着符纸走,一直走到了梳妆台旁。
符纸最终停在了一个两尺左右长度的箱子上。
褚褐弯了弯腰,“冒犯了。”
他深吸口气,打开了箱子。
一具像枯木一样的东西映入眼帘,上面贴了张符纸,用朱红色的笔写了几个潦草的字。
“乔……”
褚褐努力辨认着。
“乔、娘、娘?”
“叫我吗?”
“!”
褚褐吓了一跳,砰地打翻了箱子,枯木滚落到了地上,翻到了正面。
乔巧歪着头,站在他身后,嘴角扬着笑。
“褚褐道长是在找我吗?”
胎儿怨
褚褐见过很多刚出生的婴儿。
青梅村只有一位接生婆,虽然青梅村人家不多,但也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为了省钱,基本上不会雇小工,而是让褚褐过去帮忙,不做别的,就手脚勤快地换水、洗布就好。
在十三岁以前,褚褐每年总要随接生婆去几趟别人家,然后看着一个个婴儿从接生婆的手里接到孩子父亲手里,优越的个子能让他看见每一个婴儿皱巴的脸和通红的皮肤,以及父亲接过婴儿时脸上欣喜交杂着眼泪的表情。
他对父母之爱的理解就是从这里来的,眼见之实永远胜过书上千言万语的歌颂,他以为全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的,而自己所遭受的苦难和白眼都是可以归结到自己是个孤儿这件事上的。
一样东西,别人有你没有,或者别人没有你有,都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好羡慕啊。
他当时盯着别人怀里的婴儿想。
你拥有我没有的东西。
人好像就是会渴望自己缺失的东西,这似乎是一种本能。
“褚褐道长一直盯着我的宝宝看呢。”
乔巧抱起地上的枯木,翻过来的正面即使黑黢黢糊成一团但以褚褐的经验来看,那真真切切就是一具婴儿的尸体,而不是枯木。
“褚褐道长是也喜欢我的宝宝吗?”
乔巧哼着童谣晃着怀里的婴儿尸体,眼睛却笔直地盯着他,眨都不眨。
“褚褐道长觉得它可爱吗?”
不能否认。
褚褐不自觉攥紧了背后的桌边。
否则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
于是他谨慎地点头:“嗯。”
“那你想要吗?”
想、想要?想要什么?
褚褐一愣,乔巧抱着枯木走了过来,满目期盼地将尸体举到他面前。
“你想吃掉它吗?只要吃掉它,你也能像我一样,可以怀宝宝啦。”
“这这这就不必了。”
褚褐吓得直往后退,手臂捣到镜子上,碰掉了更多丁零当啷的瓷罐子。
“你害怕?”乔巧歪歪头,“不要害怕,不难吃的,只要一个手指头就好,我的夫君们都很喜欢吃。”
“乔、乔姑娘,你冷静一下。”褚褐疯狂地在背后捏诀试图凭空画符,不过都是开了个头就哑火了。
我今天不会死在这儿吧。
褚褐有些绝望地想。
“我很冷静啊。”乔巧嘻嘻笑着,手掌抚上了褚褐的腹部,慢慢地、慢慢地抚摸着,摸得褚褐毛骨悚然,“你们男人不都可喜欢孩子了吗?我现在就能帮你得到想要的孩子,连中间的女人都省掉了,你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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