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突然从青遮背后伸过来,钳住了他的手,打断了他的即符。
不好!
青遮神色一凌,回身一脚踢开然后迅速后撤,被触碰到的手下意识地背在身后,不自觉颤了颤。
忧思邈愣住了。
不是因为被那一脚正好踢到了脸,而是刚刚抓到的手腕,那上面的脉象明显显示是——
“你……是炉鼎?”
果然发现了。
青遮眼神冷起来,如果对方敢有什么奇怪的举动的话,他不介意拼着体内的两枚内丹跟他同归于尽。
“有意思。”
忧思邈笑了,嘴角上扬的弧度意味不明。
“太有意思了。”
他伸出手,起风挥散了灵符阵爆炸后的纸屑余烬。
“小羊,下来!”
不常喊的的称呼以及莫名高昂的语调震得云台上的人俱是一惊。
命明知:“小青阳,你惹你哥生气了?”
“你瞎?”喜青阳站起身,按了按都快看麻的脖子,“他那是兴奋。”
命明知:“……你哥成天挺着一张死人脸,除了你谁能看出来他什么情绪啊!”
“你不是算命的吗?”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算命的……好,就算我是算命的,我又不能算情绪,你也太难为我了。”
“喜青阳。”这重试炼是风满楼管,此时他不想出声都不行,“你哥叫你下去干什么?”
“我又不是忧思邈肚子里的蛔虫,我哪知道。”喜青阳露齿一笑,笑得风满楼心慌,“别担心啊,总归不会把你的水镜斗武场又炸了的。”
“诶等等,你这么说我反而不放心了,诶!诶!”
喜青阳已经闪身下去,回答不了他了,风满楼捂住怦怦怦乱跳的心脏,总感觉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忧思邈,叫我做什么?”
“想玩吗?”忧思邈看他,语调难得一见有了起伏。
“喂喂喂,别用这种逗小狗一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啊。”
双生子的情绪真的很容易互相传染,也或许只有忧喜这对兄弟是这样,喜青阳没遇到其他双生子,不清楚,也懒得去考究验证,反正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们俩能做到就行了。
“怎么玩啊?”喜青阳语气欢快。
“过来。”
忧思邈摁着喜青阳的后颈,视线滑向不远处的青遮。
“逼他死。”
即使是喜青阳也吓了一跳。
“哥?你确实?”
“我确定。不逼他死,我想知道的东西就不会出来。”
喜青阳懂了:“他有问题?”
“问题不小。你尽管闹,狗绳子在我手里,我拉得住你。”忧思邈就摁着他弟脖子的动作,推了他一把,“去玩吧。”
“都说了别用这种奇怪的字眼喊我!”
喜青阳冲过来,朝着青遮脸上反身一个鞭腿,虽然被半途挡了下来,不过也把人震退了好几步。
“反应挺快啊。”
喜青阳借着反身的惯性又一鞭腿上去,这次打到了。
“你们违反规则了吧。”青遮脸色阴沉,不在意地擦擦脸。
为什么会突然换人?是因为察觉到他炉鼎的身份要灭口?不对,炉鼎这事太小了不至于,而且大庭广众对方贵为喜忧谷少谷主应该也做不出这档子事,那为何……
等等。
青遮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啊,炉鼎。炉鼎不能修炼,他却能使用灵力,施展阵法符咒,八岐宫的幻境试炼里又有未能结丹择道之人也能提炼出心魔的先例,所以,他们是怀疑到我身上了,认为我和心魔一事有关系?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喜青阳勾手,“劝你乖乖伏诛,省得麻烦。”
「伏诛」一词勾起了青遮不太妙的前世记忆,那些令人反胃的片段闪过脑海,攥紧了他的呼吸,喉咙里仿佛又涌上来熟悉的血腥气,呛得他几欲呕吐。
青遮完全冷了脸,催命似的调动丹田里两枚内丹的灵力,其中那枚来自乔巧的内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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