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事。」青遮伸出手,青色灵力盘旋其上,一条小蛇逐渐成型、凝成实体,「拿去吧。」
“小师弟,这是?”
「你们可以把它视作磷罗绸的化身,磷罗绸可以做到的它都能做到,不过我有一个交换要求。」
“是什么?”忧思邈问。
「你们抓到的心魔,但凡已经完成实体化的——也就是说无法再恢复成人的——需要通通交给我。这个应该不难吧?」
宗主们对视了一眼。
“可以。”忧思邈点了头。
「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是很久之前的一件事了,风满楼,你来说。”
“好的。小师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拜托你进入大荒西楼帮我们找一样阵法的事情?”
「记得。」
“其实当时说是阵法,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我们真正想让你找的东西,是这个。”风满楼手一转,一本只有封皮的书出现在了手里,上书三个大字,荼君说。
荼君。
青遮手指动了动。
“小师弟,你认识这个人吗?”风满楼将书抬起来展示。
「不,不认识。」
“荼君,是这世间唯一和道祖有联系的人。”忧思邈接着风满楼的话说,“在道祖成为道祖后,他毁掉了一切记录自己的书,随着时间流逝,就连他的名字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了。”
“但是八岐宫内还留有几本寥寥提到道祖的册子。”药王黟开口,“其中就有这个荼君。”
楼鱼擦拭着手里的剑,道:“我们尝试打听过这个荼君了,很意外,他虽然和道祖扯上了关系,但留下的基本都是美名,据说他是个翩然君子,温文尔雅,有鸿鹄之志,心怀大爱。”
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我似乎见过。」
“你见过?”命明知看他,“可是我已经算过了,他早就死了呀。”
「某个人不想让他死,还企图通过扮演他来骗自己荼君还活在世上。」
“果然。”忧思邈笃定,“这个人对道祖来说很重要。”
“《荼君说》是荼君自己的随记,他写了整整一本自己和道祖求学、练法、四处历练的经历。”风满楼打开封皮,里面居然还存有半页,上面写的内容就是风满楼说出来的内容,“我们在想,或许这里面有可以彻底打败道祖的方法,所以想来问问小师弟,你有见过这本书吗?”
青遮闭眼,在脑海中仔细搜索了一番自己拿到的禁书目录,末了,他睁开眼,摇头,「未曾。」
“果然吗。”风满楼叹气,“道祖不会轻易让这本书流传出来。”
「虽然不曾见过,但是可以找。」
“怎么找?你不会打算又潜到道祖的风氓大殿吧?”药王黟撑着脸,“自从上次你过了我们八岐宫进了黑漩涡,现在八岐宫的戒备可森严了。”
「不用我亲自去,我在那边留有一枚棋子。」青遮勾勾嘴角,「他会帮我的忙的。」
“那,便提前谢过了。”忧思邈朝他抬手鞠礼。
「不必谢,本来就是各取所需。」青遮站起身,「既然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回去了。」
“青遮。”
在青遮走出高阳阁后,忧思邈追出来叫住了他。
「忧谷主有事?」
“这个。”他把一枚镯子放在青遮手里,“物归原主。”
这是?
青遮感受了一下,愕然。
大荒西楼的禁书?
难怪当初《大荒西九题录》上会有喜忧谷的名字,原来居然有一部分书在忧思邈这里吗。
「这算什么,谢礼?」
“差不多。而且,它们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的确如此。毕竟您和您弟弟已成定局。」青遮收下了镯子,「只是我有一点很好奇,我可不认为忧谷主是个会在死前将自己弟弟推开的人。」
“揣测我的想法可是很危险的。”
「只是聊天,随便问问,忧谷主随便说说就好。」
“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忧思邈冷笑一声,但还是回答了青遮的问题。
“我和喜青阳是这世上彼此的唯一亲人,当然最好是同生共死。”
「那为什么最后改变了主意?」
“……人死之前改变主意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在死亡降临时,人总会察觉到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察觉到自己最想做的事情,以及无可挽回的那些遗憾。”
「……是这样吗。」青遮摩挲着镯子。
那你呢,你在死之前有后悔过为我而死吗。
褚褐。
似似似
“青遮兄。”
「你居然还亲自带着他过来。」青遮扫了一眼屈兴平跟藏在他身后不肯出来的少年,「这小鬼这么大排面?」
“没事,别怕,他不会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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