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很险恶地揣测薛长松:“不说会把我摔下去吗?”
“不会。”薛长松说。
“哦。”明堂放心了。
他安心地待在薛长松的背上:“你真是个好人。”
薛长松猝不及防被发了好人卡,又想起来一件新的事:“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明堂警惕:“你先说。”
薛长松扬唇:“还真没傻。”
明堂得意地“哼”了两声,脚也一晃一晃的。
“不许喜欢张临。”
明堂费了好久才想起来张临是谁,薛长松忐忑着,听见他满不在乎地一声:“哦。”
明堂一直安静到墓园外,薛长松招手打车的时候,他才说:“没有一点点了。”
薛长松把他放到后座:“为什么?”
他并不灰心,现在“没有一点点”了,不正说明刚才有吗?
明堂抱着手臂,很高贵冷艳:“你挟‘一点点’图报。”
“我图什么报?”
“你不许我对别人‘一点点’。”
“你不愿意?”薛长松问。
明堂别扭:“那倒没有。”
薛长松坐进车里,明堂立刻歪倒在他身上,抱着他的手臂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薛长松又问:“是全都没有了吗?”
明堂想了想,才说:“也不是吧,现在可能还有……”
他把食指和拇指捏在一块:“……一丝丝。”
出租车司机听得莫名其妙:“去奶茶店?”
薛长松含着笑说不是,报了一个地址。
——
@泡泡堂:
甜滋滋的,好喝诶,就是劲儿也太大了吧。
“想不想吐?”
“头晕吗?”
“难不难受?”
差不多的几句话, 薛长松在一路上问了八百遍。
明堂迷迷糊糊的,一开始还勉强应他几句,后来干脆不理他了。就当是个讨人厌的蚊子在耳边哼哼。
“你真烦。”明堂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中途薛长松下了一次车买水他都没发现, 睡得很熟。
薛长松又偷偷捏了捏他的腮肉:让你喝酒。
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们俩好几眼。
被薛长松发现的时候, 尴尬地笑了一下:“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哈。”
薛长松笑了笑没说话。
车上暖气开得很足, 薛长松怕明堂忽然下车会感冒, 把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明堂?明堂?”
明堂依然没清醒, 薛长松只好把买的水收起来,把他背下车。
张妈在电子门铃里看到他俩这副样子, 赶紧开了门。
薛长松刚走进院子,她就迎了出来,担心地皱眉:“怎么了这是?”
“没事,就是睡着了。”薛长松尽量远着点张妈走,怕她闻到明堂身上的酒精味。
没想到张妈吸了吸鼻子,还是问:“什么味道?”
薛长松强笑:“什么味道?没闻到啊?是您正在做饭吗?糊了?”
张妈:“不是吧,像酒精味儿……”
“是湿巾吧?”薛长松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假装里面有酒精湿巾。
张妈将信将疑:“这湿巾闻起来还挺甜。”
一股草莓味儿。
一进室内,那股酒精味儿就被压下去了。
因为张妈的菜真的糊了。
她着急忙慌地跑去厨房,薛长松熟门熟路地把明堂背进房间。
被室外的冷风一吹, 明堂醒过来, 眼睛半睁不睁的, 一副困倦的样子。
薛长松把他放到床上, 自己蹲下|身给明堂拖鞋。
明堂低着头,看薛长松。
薛长松戴着鸭舌帽,从明堂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下巴和唇。
薛长松淡粉色的唇在明堂的视野里晃啊晃, 明堂的思维开始发散。
他想起那个空教室,想起前天在一班教室里不小心的触碰。
薛长松的嘴巴……
明堂努力睁大了眼睛去看薛长松的嘴巴。
粉色的,好像涂了草莓味的唇蜜。唇形很好看,上唇边缘有着清晰的弓形轮廓,不厚不薄,恰到好处。平常冷着脸的时候会下意识忽略,但遮住上半张脸的话……
明堂想,薛长松的嘴巴看起来很好亲啊。
薛长松正巧抬起头:“好了,睡……唔?”
明堂很认真地抬手,捧着薛长松的脸,低头快速亲了一下。
只是短暂的接触,他动作又快,根本没有感受到什么。
明堂皱着眉,又低头。
薛长松被他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想站起来。
虽然他肯定不吃亏,可这种事,还是明堂清醒着比较公平。
明堂反而不乐意了,他手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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