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明月可怜兮兮:“那您要看着我挨打吗?”
明堂幽幽飘过:“那你也是活该。”
幸好,徐明月对她姐的脾气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回来的时候,徐明珠女士已经没那么生气了,没有闲心打她。
然后她就蹬鼻子上脸。
一直到大年二十九, 她已经凭借一人之力把整个徐家老宅都装扮一新。薛长松房间里被她贴了两张相当不搭的年娃娃, 明堂屋里被她硬塞进去几盆年桔。
已经被明堂吃秃了一半, 每天扒橘子扒得手黄黄的。很丑。
所以现在是薛长松替他剥。
毛毛脖子前面挂了个铃铛, 走到哪儿响到哪儿。铃铛装饰的丝带比毛毛的腿还长, 毛毛一走一趔趄。
被明堂以“虐待动物罪”指控,幸得徐明珠青天大老爷公正断案, 才解救了毛毛。
“我们毛毛都磕疼了是不是?”
薛长松路过的时候,就看见明堂夹着嗓子对毛毛说话。
一看到薛长松过来,他就收起了脸上的表情,粗声粗气对薛长松:“有事?”
唉,薛长松叹气,人的待遇有的时候还不如狗呢。
徐明珠女士每天下班回来看到家里又多出来的一大片红色就觉得眼睛痛:“徐明月,过完春节你要是不把这些玩意儿都清理干净我就让你回味回味小时候被我打是什么感觉。”
徐明月缩了缩脖子, 分外窝囊地:“哦。”
然后第二天继续往家里搬各种各样红色的装饰品,还顺手给家里每个人都买了一套红色的羽绒服。
明堂皱着脸说:“好丑。”
徐明珠女士说要是闲得慌就去上班。
到了年关,徐明珠女士比以往还要忙, 一直到大年二十九这天, 她才算彻底地闲了下来。
她闲了, 张临爸爸就要忙起来了。
元旦春节这种节日, 向来是中央反腐督导组严查隐形变异腐败的时候。
钟表指针跳到五点半,张家别墅里一片寂静。
就在刚刚,张志军,也就是张临的爸爸, 接到了一通电话,说某位一向跟他交好的官员被从家中带走。
连续打出三四通电话,仍然没有打听到任何有关的信息。
张志军并未显得多么惊慌。
他上面多的是谁,倒台了一个,总还有另一个。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张志军看向身旁的妻子:“你弟弟名下的那些散股……”
话还未说完,他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股市已经闭市了。
张志军的冷汗瞬间落了下来,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故意针对他的局:“把周律师找来……”
当然是针对他的局。
徐家人正在站在厨房的操作台上包饺子。
徐明珠女士负责擀面皮,她戴着耳机,时不时向对面做一些简短的指示。
在场一个接触过这些事的人都没有,她也就放心大胆地跟对面通话。
薛长松正在握着明堂的手教他包饺子,敛着眸好像真的听不懂徐明珠女士在说什么。
大年二十九,徐明珠女士还真是挑了个好时候。股市已经闭市,张志军手里的股票全部无法出手。
不过这种级别的人物,肯定不止一处“备用资金”。
就看国家防止资金外流的雷霆手段到底能快到什么地步了……
“然后呢?”
薛长松愣神的功夫,明堂已经拿起了一块新饺子皮,放上馅:“这些够不够?”
“太多了。”薛长松拿起筷子,给他拨下去一些。
“哦。”明堂低下头给饺子捏褶。
薛长松跟在他后面,把松松散散地快要咧开口的饺子重新捏一遍。
一个人的活两个人干,反而速度还变慢了。
直到徐明珠女士挂断电话,冷冷来了句:“谁包的丑饺子谁吃。”
明堂把包到一半的饺子塞到薛长松手里,蹭过去:“那我要学擀面皮。”
徐明珠女士不理他,她才没薛长松那种耐心:“边儿去。”
她一个人就能供应整场的饺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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