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只增不减,也惊奇道:“你怎么做到的?”
江宴池鬓边被冷汗浸透,勉强道:“运气而已。”
他正要再拿筹饼,花念忽然按住他的手,俯身说:“休息会儿。”
江宴池扬起嘴角道:“我没事。”
花念低眼看向木盒:“差不多了,先向公子汇报吧。”
江宴池打眼一瞧,点了点头。
“哎哎,怎么走了?”
“这是怕输不起啊?”
“我看呐,是那个小娘君管得严啦!”
江宴池、花念、恩兰甫钻出人群,迎面撞上戚暮山与穆暄玑过来。
戚暮山适才没挤进去围观,但听人群呼声就知赢面很大,便问:“如何?”
江宴池道:“约莫有两千三。”
“我这里两千二不到一点,就算四千五的话,还差很多。”
“我们再来一把?”
戚暮山低吟道:“算了,可有打听到什么?”
江宴池道:“城西有家早点铺,近来常见一少年,有人觉得眼熟,颇像是织物楼的一个小裁缝。”
卓慈与萨雅勒正在潜逃,理应不会明目张胆地抛头露面,再者织物楼的小裁缝不多,戚暮山只认得那一位。
戚暮山想不通那三人会是什么关系,只当是萨雅勒良心未泯,好歹还留了个活口。
江宴池继续道:“除此之外,没有他们的下落。”
戚暮山颔首:“至少可以确定那座屋舍就是他们的藏身之处了。”
穆暄玑道:“黑骑已经蹲守在附近了,现在怎么处理这些?”
他指着筹饼,戚暮山思忖片刻,说:“既然有线索了,那见不见得到沙老板都无所谓,不如去清算吧?正好还你那十两,剩下的分给宴池和花念当年赏。”
穆暄玑本不在乎那枚金叶子,但见戚暮山执意想算清,于是欣然答应下来。
“那待会就回驿馆吧,赶了一天路。”戚暮山说。
江宴池将木盒交给花念,伸了个懒腰,叹道:“是啊,这一天累啊。”
花念刚接过木盒,目光骤然一凛,噌声拔刀。
未及江宴池反应,刀刃击飞一只袭来的羽镖。
穆暄玑迅速护住戚暮山,恩兰即刻拔剑挡在两人身前。
众人循声抬头,赌坊内瞬间安静下来——
只见二楼阑干后,一个男人鼓着掌缓缓走出,头戴黄金面具,身披月白斗篷。
男人俯瞰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花念身上,隔着面具,声音沉闷道:“阿妹好身法。”
花念不作声,紧紧盯着他。
穆暄玑按住恩兰的肩膀,示意她收剑,随后捡起落在脚边的羽镖,扬手掷去:“沙老板,久别重逢,居然还有见面礼。”
沙纳尔没有躲,任由羽镖堪堪擦过面具,留下一道划痕。
穆暄玑:“不过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沙纳尔不恼反笑:“少主既故地重游,想来是又有求于我,何不上来说话?”
侍从撩开珠帘, 领着一行人进到二楼雅间。
沙纳尔坐在软垫椅上,仍遮掩面容,叫人不知此刻面具后的表情。
他没有动作, 穆暄玑也不稍他开口, 径直到侧边的软垫椅上坐下。
虽还留有空位, 但其余四人都默契地候立在穆暄玑身后,俨然一副输博戏不能输气势之派。
穆暄玑开门见山道:“沙老板, 今日不巧, 我手头最后一片金叶子刚换了筹饼,怕是买不来你的情报了。”
沙纳尔全身上下裹得比戚暮山还严实,连手上也戴着皮质手套。他伸出一根手指,示意穆暄玑噤声:“少主,谈钱太庸俗了,今天我们不谈钱。”
穆暄玑哂道:“哦?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比钱更能让沙老板倾心?”
“在下原以为, 世间九成欢愉都是明码标价,直到最近才发现……”沙纳尔顿了顿,黄金面具上似扭曲地笑着, “欣赏猎物从挣扎到断气的绝妙瞬间,实乃无价。”
穆暄玑稍稍眯起眼:“你杀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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