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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1 / 2)

“所以少主怕被寻仇才先寻至他家动了手,是吗?”墨如谭明知故问。

“何需动手?”穆暄玑稍一侧头,余光扫向墨如谭的眉心,反问,“若只是寻常人家,要的只是把寻常扇子,我自然能让与他,溟国哪件珍宝比不上一把玉扇?哪里犯得着下杀手?更何况他也没有死。”

昭帝道:“哦?那他现下在何处?”

穆暄玑道:“大理寺。”

福王眉间抽动。

昭帝道:“他为何在大理寺?”

穆暄玑道:“因为他买官进仕、贿上瞒下,被处监禁二十载,终身不得入仕。”

昭帝脸上愠容不减,越过穆暄玑望向班列中的章兴:“章卿,这是怎么回事?”

章兴拱手道:“回陛下,前太仆寺录事原是林州籍人士,本名孙延,后化名吴邈拜前户部侍郎为义亲,这才走了旁门左道入朝为官。下官以为此事无关吴侍郎案,便未呈报,还请陛下责罚。”

墨如谭方知瑞王党原也压下了内情,脸色有些难堪。

昭帝扬手挥退章兴,视线落回到穆暄玑身上,比方才消怒几许:“既然这孙延就是那吴邈,此事倒还有待定夺。”

戚暮山偏过头,和墨卿交换了个眼色,墨卿于是道:“皇叔,臣侄听穆少主的意思,孙延不是寻常人家,那玉扇岂亦非寻常扇子了?”

昭帝略作思忖,这一切似乎都源自那把玉扇,再细想来将玉扇作为民间娱戏的赌注,搞不好会人财两空,如此得不偿失,与其说当作赌注,倒不如说是诱饵。

有大臣接话道:“的确不寻常,微臣年前听闻戚侯爷也偶得一只和田玉扇,特在花鼓巷的湖心宴上献给了花魁姑娘。”

这话刺的是戚暮山,但也令昭帝印证了心里猜测——戚暮山当初大张旗鼓地放出消息,是在反诱钓者现身。

昭帝短暂沉默后,眼睛一转,问:“你告诉朕,那玉扇究竟是什么?”

昭帝并未指名道姓,但众人皆了然陛下传唤的是何人。

只见那绯衣青年在众臣的注目下又上前一步,绕开宫卫缓步走到金台前,就像那时他在寿宴上祝寿时般。

他现在是除李志德外最接近昭帝的人,戚暮山微叹了口气,说道:“那玉扇里藏着江南织造坊的纺织要秘。”

他的回答模棱两可,没有直接点破福王搞的阴谋诡计,却再将矛头转向了林州陈氏。昭帝听后,扬起一边眉毛道:“可是那将香料与蚕丝相织制成布匹的江南织造坊?”

“正是。”

众臣无不知江南丝锦的名声,在林州陈氏与孟道成勾结贪污案事发后,都没少唏嘘这项技艺恐怕要失传后世,但如今得知江南织造坊尚有纺织方技流传,便以为双方是在为这致富机密而大打出手。

不过昭帝显然不这么认为,他摩挲着龙椅扶手,接着道:“把它呈上来。”

戚暮山从袖中翻出那张残页,交给李志德,趁着昭帝阅览的时候,道明了玉扇来历,随后便请求传玉扇的原主梁氏入见作证。

昭帝立刻答应了,同时命宫卫放下兵刃,但没让穆暄玑站起来。

戚暮山一手负于身后,悄然伸出食指向下指去,穆暄玑看出那是叫他“别动”的暗号,悻悻抿了抿嘴,便继续跪着。

墨如谭站在旁边,没比他好到哪去。这场原本指控南溟使团的上奏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正转变为清算旧账。这两人说的每句话,都是悬在各自头顶的铡刀。

然而戚暮山尚不能了结福王,因为铡刀的另一边是穆暄玑。

很快,宫卫带着一妇人返回大殿。

梁氏比上回见面时更有了些鲜活气,直面圣颜甚至没露出丝毫怯色。她先是行了一礼,待昭帝问起玉扇之事时,直接掏出一团绢布来。

“你这是何意?”昭帝眯了眯眼。

梁氏展开绢布,高举双手,将晶莹翠亮的碎玉展示于众人眼中,在宫灯下闪着幽光:“这,就是陛下想要的答案。”

昭帝冷笑,甩手扔下残页:“胡闹!”

残页随风飘扬,飞到御座边,李志德忙伸手接住。

戚暮山忽然注意到李志德下意识伸出左手,捏住页脚的那一刻,便迅速改换右手。

然而不及他细看,那双手又重新半掩在了衣袖里。

梁氏噗通一声跪下,捧着绢布,磕了个响头:“陛下!民女这是碎玉鸣冤!先夫梁方非于两个月前和一官老爷见面后陡然暴毙,那官老爷官高权贵,死活不认账,求圣上明鉴啊!!”

死一个平民并不紧要,哪怕死十个、死百个、死千个,对国君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但众臣在看,昭帝只好耐着性子道:“你有冤屈,朕会命大理寺帮你查明,不过现在朕要问你,你且老实说,这纸方技的其余内容在哪?”

梁氏直起身,抹了把挤出来的几滴眼泪,说:“先夫从林州带出的总共十页纸,分别藏在十样玉器里,被锦衣卫老爷们毁了九样,这是仅剩的一张,其余应当全在林州的孟官爷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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