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感觉自己被看轻了,咬牙:“第一次怎么了?你经?验很多?吗?”
奚启被他?精准的反问堵得?哑口无言。
“还没有实践过。您仁心,施身教?教?我。”
这是仁不仁心的概念吗?
还有什么叫“施身”?
整天满嘴胡话。
晏景用两指抵住他?的嘴,防止这张嘴吐出更多?让人羞耻的话:“直接来吧,别废话了。”
这一刻的羞窘堪称最美的风景。
奚启欺身吻了上去。
之前做戏挑衅微明,现在竟然假戏真做了。
不过真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是没见过大场面,才不会在这种时候认怂。
可话又说回?来,他?虽然纵容奚启的放肆,但奚启这也太放肆一点了吧。
“别咬我脖子?。”
“你的手朝哪伸?”
“解我衣服做什么?”
“怎么只脱我的?”
“我、没、有、紧、张!”
“唔——慢点!你这……牲口!”
傍晚,事后的晏景从床上坐起身,他?身下铺着奚启的衣衫,上面残留着他?们两个人的味道。
他?开始为一时的荒唐感到后悔。
书里也没说有那么多?花样?啊,他?还以为两三下就完了呢。
光洁的胸膛与背上残留着大量痕迹,大腿仿佛还能感受到黑色的流焰淌过时的感觉。
晏景咬紧牙关。
奚启这个——
牲口!
“我感觉到您心里在说我的坏话。”
奚启从门?口走进来,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给晏景准备的衣物。
这出场让晏景一愣。
怎么感觉这家伙变好看了?
平日总是打?扮的一丝不苟的奚启此时墨发披散,外袍简单地搭在身上,内里只着了一件单薄的里衣,能隐约看见胸膛。
“你身上怎么回?事?”
奚启拉开衣领,将胸口的抓痕完整展示出来:“您赐的,不记得?了吗?”
晏景耳朵一热,飞快否认:“胡说八道!”
他?接过奚启递来的碗,一饮而尽。
甜的?
红糖水?
奚启什么意思?
晏景开始不爽了。
奚启解释:“这是恢复灵力的汤药。”
虽然出于某种坏心思他?确实放了点红糖就是了。
晏景放下汤碗,他?觉得?有必要声明一件事:“我们应该有共识吧。刚才的事,不用互相负责。”
说出这样?的话,他?多?少有些心虚。但为了以后方便,必须趁热明确一下各自的态度。
奚启突遭闷头?一击,陷入默然。
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您觉得?我是可以用完即弃的人。”
是之前过于放肆,乱放厥词的报应吗?
而晏景也是觉得?渣他?很容易所?以,才那么干脆地和他?睡觉吗?
世界上果然没那么好的事呢。
奚启的反应让晏景的感觉不可思议:“说的真难听。什么叫用完即弃?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人类的名分了?可就算你想,现在朝不保夕,谁有时间和你成亲?”
奚启愣住。
晏景说的负责特指成亲?
这想法认真纯情?得?让他?猝不及防。
事实上在晏景提到这个词前他?都没有想过相关的事。
他?顺水推舟,追问:“那不成亲我们算什么?”
对此晏景早有思量,只听他?吐出两个字:“偷情?。”
奚启强忍着突如其来的笑意:“也挺……刺激的。好吧,我接受您的安排。”
摆脱了一桩麻烦事晏景也松了一口气。
重?逢的喜悦冷却下来,是时候谈一些正事了。
晏景一边更衣一边复盘奚启的计划:“我回?到蕴华宗,通过宗门?大阵的核心封印契约是你一早就计划好的?”
“起初并没有明确的安排,但只要您身负契约,我就没办法带走您。”
奚启多?少也忐忑过晏景会不会埋怨自己丢下他?,好在晏景没计较。
“你和越枕清什么时候认识的?”
“在您复生之前。”
居然这么早就结成了同盟。
“难怪。”晏景轻叹。
“难怪什么?”
“难怪越枕清会允许她的宝贝徒弟跟着你这么一个可疑的人。”
奚启不乐意了:“有没有可能,苏相宜是主动追随我的?”
到了这时候竟然还怀疑他?的魅力,他?刚才没把?晏景伺候舒服吗?
“容朝也是你安排的?”
奚启承认了:“我给他?开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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