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带着他飞过?山顶,来到了一片竹林里。
竹林里面原本似乎是有?其它活物存在的,可陶秋甫一落地,周围先是瞬间安静了几秒,紧接着,以他们为中心,周围响起吵闹混乱的窸窣声,像是有?很多东西在惊恐地逃窜。
不到一分钟,周围连只鸣叫的虫子?都没了,安静得仿若天地间只有?他和陶秋的存在了一般。
要不是夜风偶尔拂过?竹叶,会带来轻微的沙沙声,楼誉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聋了。
陶秋对这个环境却很满意:“算它们跑得快。”
说着,他收起翅膀,将楼誉推靠在一株老?竹上。
他扶着楼誉的后?脑勺,安抚道:“别怕,这竹子?稳着呢。”
楼誉低低笑了两声,“秋秋,我没怕。”
“好?吧,是我小看我家小鱼儿了。”陶秋跟楼誉几乎是脸贴脸,他轻轻喘着气,温热的呼吸落到了楼誉的唇上。
“上次我就想着以后?得挑个合适的地方,不然你我都不尽兴不爽快,这里我之前来看过?几次,觉得很满意,小鱼儿你呢?”
楼誉:“……秋秋,我看不见。”
“……”陶秋懊恼,“我太激动给?忘了,不过?没关系,看不见可以感受嘛,别担心,我看得可真真的,你跟着我就好?。”
楼誉的手摸索着探到陶秋的后?脑勺,轻轻往自己这边压了压,两人的唇成功贴到了一起。
他嗓音发?哑:“秋秋,我们还要浪费时间在这里谈心吗?再聊下?去,天都要亮了。”
陶秋顺势在楼誉唇上咬了一口:“那就不聊了。”
话?落,陶秋狠狠堵住了楼誉的唇,楼誉也不甘示弱,用力将陶秋搂进自己怀里,发?了疯一般回?吻。
两人白天时就起了心思,只不过?名为欲望的野兽被他们死死关在牢笼内,只有?很少的时间才能探出?头来透透气。
可此时此刻,他们已不需要再担心别的什么东西,专注眼前人眼前事才是最重要的,因为野兽出?笼,不吃尽肉喝尽血又哪里满足得了。
深秋的夜本是寒凉的,可唯余这一小方天地,气温诡异地在逐渐攀升。
两人的位置调换,陶秋手撑着竹子?,扭过?头去跟楼誉接吻。
楼誉一手扶住陶秋的脸,一手灵活地开疆拓土。
“……可以了。”陶秋抽空含糊地说了一句。
楼誉是只听话?的小鱼儿,陶秋说行了,那他就照做。
竹子?忽地晃了一下?,像是被人撞到了。
这一撞后?先是平静了两分钟,紧接着竹子?开始摇头晃脑,最初是有?节奏的晃悠,随后?变得急促又混乱,可怜的竹叶被晃得哗啦啦直掉,像是下?了竹叶雨一般,落得人满头满脸都是。
等这株竹子?变成了秃头,第一场战斗也结束了。
竹叶蹭到皮肤上刺挠,只能用衣物铺在上面阻隔。
第二次战斗由陶秋主导,两人十指紧扣,楼誉牢牢地支撑着陶秋。
陶秋仰头,眼神迷离,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空中的月亮若隐若现,陶秋张开被咬破的嘴唇,肆意地尖叫呼喊,像是要把上次憋回?去的全部都补回?来。
天空有?月亮,地上也有?两轮月亮,一轮明?亮一轮暗淡些,明?亮在上,暗淡在下?,两轮月亮的光辉破碎交融,不分彼此,于暗夜中散发?着莹白的光芒。
爱我你就亲亲我
久旱逢甘霖, 雨下得猛烈专注,泥土也像是不知饥饱般肆意吸吮着雨水,将自己干涸的身?体滋润填满。
从黑夜到?晨光熹微, 可怜的竹子秃了几株,地上原本厚重如毛毯的竹叶也被搅得凌乱难堪,至于身?上的衣物,现?下也跟抹布相差无?几了。
两人浑身?滚烫潮湿, 熟悉的气味充斥在鼻尖,陶秋抱着楼誉飞回山谷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池水冰凉,正好降降火气。
因为天天要下来洗漱,肥皂香皂这?些都是直接放在池水附近的, 可以随时取用,下雨了才会收回去, 这?下倒是方便了他俩。
将身?上洗净后, 两人坐在池水边的石头?上休息。
楼誉靠着石头?, 陶秋靠着他。
昨夜陶秋的长发始终披散着,不仅被汗水濡湿,还?粘上了不少竹叶和?灰土。
楼誉耐心地给他清理着, 陶秋则是舒服得昏昏欲睡。
陶秋困得厉害, 声音懒懒地询问:“快要洗好了吗?”
他不停歇地喊了一晚上,嗓子哑得厉害。
楼誉低头?心疼地亲了亲他, “马上好了, 是不是想睡觉了?”
“嗯。”陶秋声音软绵绵的,跟一个小时前的龙精虎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楼誉喜欢陶秋的强势精明,也喜欢他此时的柔软黏人。
楼誉唇角带笑,加快了清洗的速度,但动作始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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