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则十分悠闲。
这辆星源列车虽然是最小型星舰,但很注重观光体验,设计了很多风景不错的室内园林。
很适合出来散心。
以及……跟ao朋友谈恋爱。
“将军,您刚才跟我拍合照的时候,也不笑一下。我刚才都听到后面有几个小情侣说,我们特别像那种——”裴绕逢说着,忽而止住了后话。
“哪种?”
谢愃倒是没有注意听。
他这些年来出行都是军方专用星舰,倒是第一次见到出行这么热闹。
“那种……”男生嗓音低低的,口罩都掩不住想笑的劲,“要去民政局离婚、但是被调解员强行拦下来的做恨夫夫。”
谢愃:“……???”
“没办法,我们身高太合适了吧,”裴绕逢话语里似乎还有点小骄傲,“连双双戴口罩遮脸了,都还有人能嗑上我俩cp。”
这怎么不算般配。
就是离婚跟做恨这两个词不太好。
彼时,照片已经洗出来了。
总共两张,一人一张。
是刚才在紫藤花下拍的。
也就是这时谢愃才发现,裴绕逢从头到尾根本就没看过镜头。
“你拍照的时候,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他问。
“谁说我盯着你了。”裴绕逢拿起照片,回道,“我当时是在用眼睛帮你拍照。”
“……”
“我只是忽而想起你说的话,的确人的眼睛不能永远地留下风景,”他望着他,认真道,“但是,没说我的心不可以。”
他把他的模样存进心里。
这便算是一种超越物理的永恒了。
谢愃闻言指尖微蜷。
片刻后,他拾起了照片,道:“所以你的心又能记多久。”
“看情况,如果是你估计可以记一辈子。”裴绕逢垂眸看他,“不过,您的表情怎么不太相信我?”
“不是不信你。”谢愃走在前面,嗓音难得有些温和,回他道:“只是你现在还年轻,不清楚人的这一辈子,究竟能有多健忘。”
他这样十几岁的年纪能够很轻易地说出一辈子这种话。
而他却不可以当了真。
等回到包间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谢愃重新点开星讯。
裴绕逢进门时,还在低头欣赏照片,抬头时才发现将军的表情奇怪,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之前……没关摄像头。”
那岂不是满朝官员都看到了他们当时的互动?
裴绕逢“啊”了一声。
心里莫名有点暗爽,是怎么回事。
不过片刻他想起什么,又问:“会对你造成不好的影响吗?”
“不会,就是有条疯狗难摆脱。”谢愃道。
拍照的时候他衣服沾上了花粉,打算去洗手间清洗一下。
包间只剩下裴绕逢一个人。
放在桌上的星讯响起通讯铃声,是有人打电话。
他原本也没有注意,直到对方一连打了两三个,锲而不舍像个控制狂。
难道,这就是将军口中的疯狗?
裴绕逢看了一眼见谢愃没有回来,便接听了通讯,最先蹦出来的是暴躁男声:
“谢愃,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哥哥刚才累坏了,已经在我怀里睡下了。”裴绕逢道,“你是谁,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对面的霍彦琮:“……”
“裴绕逢?”他认出了人,开始疯狂嘲讽道:“你以为自己天天像条狗一样跟在谢愃后面,就能让他多看你几眼?第一次见到有人上赶着给谢愃当狗的。”
“能当哥哥的狗,是我的荣幸。”
裴绕逢漫不经心地应着,黑眸锋冷锐利,戳着人的心窝回敬道,“只怕是有的人想来当,都还没有资格吧。”
霍彦琮:“………”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不知道。”裴绕逢云淡风轻,拿出完全的正宫气势:“但我觉得你特别像个发现真哥夫后,原地破防的毒唯。”
霍彦琮:“………………”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挂了,好不容易才把哥哥亲得哄睡着了,你别又吵醒他了。”他舔了一下薄唇,似在回味道,“不然,我待会又得要重新亲。”
“你……!”
没等人说完直接挂断了星讯,裴绕逢想要删除通话记录。
就见一个清冷的身影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又听到了他的多少混账话。
我不是你软肋
包间内一时死寂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还是谢愃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声音清泉如玉。
手里还拿回来了一盘新鲜的葡萄,搁在桌子前。
裴绕逢目光掠过他沾着水珠的瘦白手腕,喉结滑动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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