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沙画师的旁白响起时,司徒绘盯着那面投影着沙画的屏幕,举着香槟杯的手不停颤抖。
陈循本打算滚的,突然看到司徒绘脸色剧变,一直发抖,歪着头瞅他,“怎么了,要变异了?”
这时,一个身着黑色法兰绒西装,胸口放着红色玫瑰的高挑男人,从宴会厅门口缓缓走了进来。
他用那双深棕色的眼睛,扫视着宴会上的人们,很快锁定想找的人,缓缓走过去。
栢玉注视着沙画,忽然感觉到一束带着阴冷寒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深深的恐惧如漆黑藤蔓般从心底爬了出来。
他转头看过去,在人群之中,看到了那个男人。
沙画屏幕的光一闪而过,映照了男人优雅端方的面庞。
栢玉瞬间睁大了双眼,像被一道闪电击中般定在原地,香槟杯落到了地上,“乔绎寒?”
他的左眼怎么会……
为什么连疤都没有?
栢玉看着乔绎寒一步步向自己逼近,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到一个酒水台边。
乔绎寒走到栢玉身侧,虚抚了他一把,优雅恣意地端了一杯香槟,“我告诉过你,当你冒犯了这个混蛋,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栢玉稍一动作,就感觉有一个冷硬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后腰上。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枪。
乔绎寒是怎么带着枪,堂而皇之走进来的?
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变态杀手混进了晚宴上,所有人都被沙画表演的故事吸引了。
“以挪士遭遇死神后,四处寻找匠人修建圣殿,试图避免命运的到来……”
乔绎寒抬着枪,沿栢玉的后腰往上滑动,“你很相信司徒璟,是吗?”
栢玉浑身的血液像凝滞了一般,僵硬地抬头看他,“你想干什么?”
乔绎寒左眼闪现了一丝微弱的蓝光,笑着摘下玫瑰放到栢玉的衣服口袋里,“我们来玩游戏怎么样?”
栢玉很想把花摘了,但是不敢动,更让他害怕的是乔绎寒说的“游戏”。
“你要杀了我?”
乔绎寒摇头,在屏幕忽明忽暗的光线和沙画师的旁白交织中,凝视着栢玉,缓缓说了一句话。
“这次我们来赌司徒璟的命,怎么样?”
栢玉瞬间瞳孔放大,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浑身颤栗,“你敢杀他?你杀得了他?”
司徒璟刚离开云京去曼都市,乔绎寒难道知道他的行程?
还是另有阴谋?
乔绎寒伸手撩起栢玉额前的碎发,意味深长地说:“你可能对我的真实能力不够了解,我只在你身上失手过,小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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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观赏沙画的人群中突然传出一道惊声尖叫,“啊——”
那是司徒绘的声音。
他崩溃了。
过去被绑架的画面随着沙画故事的演进,像血色潮水吞没了他。
司徒绘双手抱紧脑袋,抓住自己的头发,痛苦地不停尖叫。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司徒绘,沙画表演被迫终止,宴会上的灯被全部打开。
陈循轻拍司徒绘的肩膀,“你怎么了?”
就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都让司徒绘惊恐不已,立刻将陈循推开,“别过来!走开,全部都走开!”
陈循正在为司徒绘的神情举动感到诧异时,远远望见栢玉的身边站在一个黑衣男人。
乔绎寒抽出了顶在栢玉后腰上的枪,“先让你看看冒犯我的代价。”
栢玉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乔绎寒拿枪对准天花板上悬挂的华丽水晶灯,而灯下正站着司徒绘。
栢玉大喊了一声,“不!”
砰的一声,水晶灯坠落下来,所有人惊呼尖叫着四散奔逃。
陈循纵身朝司徒绘冲了过去,将他推出水晶灯坠落的位置,陈循的右腿却被灯管压住,闷哼了一声。
司徒绘摔倒在地,陡然清醒过来,大睁着眼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陈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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