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新生活的。
司徒璟却出乎他的意料,迈步走向那架钢琴,坐在木质板凳上,打开了琴盖。
栢玉追着走过去,“你要做什么?”
司徒璟淡淡地看他一眼,转头注视着琴键,仿佛做了一番思想挣扎,但还是把手指落在了琴键上。
他的触键并不轻柔,而是带着某种远离了很久的确凿的力量。
一个个音符从他骨节分明的双手指尖流淌而出,钢琴的旋律在空旷的教堂内回响,如窗外的海浪般不断涌现攀升。
夕阳的金辉照在司徒璟身上,在他笔挺的鼻梁投下侧影,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
白色亚麻衬衫袖口卷至肘部,露出坚实的小臂,每一次扣准和弦,都会牵动流畅的肌肉线条。
一曲的末尾,司徒璟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覆出浅浅的阴影。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后,他的双手轻轻抬起,悬停在琴键上空,仿佛沉浸在这首曲子的余韵里,亦或者在追忆某些过往。
栢玉被司徒璟的弹奏触动了,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但他听到了旋律里的浪漫和忧伤。
也是因为第一次看司徒璟弹钢琴,觉得很不可思议。
司徒璟睁开眼,朝栢玉伸出手,“和我一起弹吗?就当随便玩玩。”
栢玉咬了咬下唇,走向了司徒璟。
两人坐在钢琴前,司徒璟先行弹奏,栢玉紧跟其后,两人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仿佛在用音乐共舞。
司徒璟的节奏越来越快,栢玉也跟得越来越费力,最后跟不上了。
“你欺负人!”
“我没有,你跟不上是因为水平不够。”
栢玉撅着小嘴,“算了,不弹了。”
司徒璟拉住栢玉,“再来一次,弹你擅长的。”
栢玉眨着亮闪闪的圆眼,“我的曲子,你会吗?”
“可以。”
“真的?”
“真的。”
栢玉不太相信司徒璟的话,弹起了《沙滩》,司徒璟按动琴键,跟上了他的节奏。
渐渐地,栢玉仿佛找回了一点感觉。
当晚,在回酒店的路上,栢玉想到了一段新的旋律。
第二天,两人再次回到教堂,一起弹钢琴打节拍,一起写歌。
栢玉告诉司徒璟,“电影原声的选拔早已落幕,这次写歌纯属好玩,我可没有发表的打算,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退圈。”
司徒璟点头答应,“好,你想写多少都可以。”
由于香草群岛上的器材有限,缺乏很多乐声,不能现场录制,栢玉和司徒璟就收拾行李,飞回了云京。
一回到砚庭,栢玉就扑进音乐房里。
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他的灵感旺盛得像火山喷发,各种各样的旋律在脑海里闪现。
晚上十二点,栢玉哼着曲调下楼,到厨房里拿出一瓶牛奶放在桌上,低头看了一下手机,转眼桌上的牛奶就不见了,只剩下空杯子,于是又翻一下冰箱。
“那瓶牛奶呢?”
司徒璟站在旁边的吧台边,眼见着他把牛奶当背后的橱柜上,还在四处找牛奶,走过去把牛奶给他放到眼前。
“别告诉我,你在想旋律。”
栢玉拿到牛奶,笑着看他,“我在想歌词,我感觉我的灵感爆发了!”
往后几天里,栢玉没日没夜待在音乐房,每次出来不是在找手机放在哪,就是在找耳塞掉哪里了。
每次司徒璟注视着栢玉哼歌走进音乐房,心情都很复杂,一面他觉得栢玉再次拥有灵感是好事,但是另一面,栢玉好像忽视了他还有一个丈夫。
于是在凌晨十二点之后,司徒璟仍然需要走进音乐房里,把栢玉半哄半强制地抱回卧室。
栢玉总是不服气地哼唧两声,咬司徒璟的肩膀和手臂,抓挠他的后背,到后面就慢慢卸力了。
在某个瞬间,他的手指绞紧床单,发出低哑的轻吟。
就这样,两个月后,栢玉把脑海里的灵感全都变成了作品,但一个也没有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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