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负责。特别是拖拉机钥匙,必须收在贴身的地方。”
这里的灾情比别处轻,青梅走到学校里,操场上已经是成片的帐篷。
先一批抵达的住在教室里,五六十人或坐或躺眼神都很迷茫。
帐篷里的更不用说。十月夜间有了凉意,操场上还有浅积水,不少人用板凳把临时床铺垫高。
赵小杏饿的头晕眼花啃着窝窝头往里面走,里面有一间教室专门腾出来给物资队伍歇脚。
忽然赵小杏感觉被人抱住腿,低头看到是个四五岁的小孩,伸手要她的窝窝头。
赵小杏掏出一个新的给她,青梅在边上低呼了声:“不要再拿了,赶紧上楼!”
紧接着,七八个小孩和四五个大人围了上来。眼睛盯赵小杏的布袋子不挪眼。
二表哥挡在她前面吼道:“干什么?谁都不许动。”
他单手揣在兜里,已经知道这里饥饿的灾民有可能做出疯狂的举动。
面前的人越聚越多,小孩子大吵大闹要吃的。
青梅喊道:“物资已经送到,军人们马上发下来!谁要是抢夺我们的食物,我们的物资就不给谁!”
这话可比拿刀子出来好使。
围上来的人顿时惊醒过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往学校门口看去,当真在战士身后发现被他们保护的食物。
青梅趁机拉着赵小杏和二表哥跑上楼,和大家汇合。
赵小杏进到教室里,赶紧关上门脸色惨白地说:“我的老天爷,怎么会那么可怕,还以为会扑上来。”
青梅说:“毕竟受灾快十天了,饥寒交迫的情况下,会有一些人产生极端情绪。”
赵小杏深刻反省自己说:“我以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吃东西就躲在自己人堆里吃。”
二表哥看着她说:“这就对了。刚才要不是青梅咱们可就难了。身上的食物是咱们自己的口粮,要是口粮没了,得跟灾民一块排队领粮。”
大王县其他人问了问情况,大表哥又把刚才的事跟他们说一遍,让他们保持警惕,不要擅自行动也不要把食物暴漏出来。
大家正在等待柴油的到来,还要在这里休整一晚。明天中午出发回大王县,这趟任务就算结束。
然而天不遂人愿,在深夜时分,大雨磅礴,砸在地上直冒烟。
操场上的帐篷漫进水,深度超过板凳面。
宁干部从外面冒着雨回来,抹了把脸说:“咱们要撤离,为了保住上游的汉武市,领导们决定泄洪往郧县泄洪。”
什么?
青梅不可置信地说:“那整座县城都要被洪水淹没了?”
宁干部说:“不光是郧县,旁边的魏县、保安县也在泄洪范围内。全部人口都要在天亮以前撤离。”
汉武市有重工厂、有兵工厂、有造船厂和无数中小型工厂,人口五百万之多,是北湖省的省会城市,政治经济中心。
在洪水泛滥的时刻,汉武市如果被洪水淹没,整个北湖省都将瘫痪。
青梅系上三角巾,搂着赵小杏的脖子说:“走,坚持下去。”
赵小杏紧紧勒住三角巾,可别说,在昏暗的雨夜,这一抹红色还成为亮眼的标志。大家看到红色,就知道没有走错路。
青梅把油箱打开,自己提着半桶柴油往里加。之前冒犯过她的酒糟鼻过来想要帮忙,被赵小杏瞪走了。
赵小杏:“咋还有男的觉得没了他们咱们就活不了?呸。”
青梅说:“当他们不存在,咱们做自己的,越搭理越来劲。”
学校外面,跟着一起转移的灾民在战士们的指挥下,有秩序的登上拖拉机。
他们要往更高的地方走,四十里外的大定县海拔高,有山体阻挡洪水,在巨型水库泄洪外围,几乎所有泄洪地的乡亲们都要涌入这么一个县城。
青梅驾驶拖拉机行驶,赵小杏一路没说话,瞪着眼珠子帮忙看路。
索性一路平安,快到大定县,赵小杏还替换青梅开了一会儿。
他们有拖拉机,转移速度快。到了地方,郧县的领导几乎是要跪在他们面前,希望能再运输乡亲们过来避难。
要是靠走,得走到什么时候啊。这种暴雨天气,四面楚歌,万一再出人命谁都担待不了。
大王县拖拉机队临危受命,放下这边的乡亲又往郧县赶去。
郧县四周不停地有山体滑坡出现,雨越大,情况越危险。
就这样,青梅火急火燎地赶到第二趟运送乡亲。
当她顶着风雨下车,扶着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往拖拉机上去的时候。赵小杏在边上疯狂地喊她:“是部队的车!”
青梅应该猜到顾轻舟来了,在五分钟前,原本要停歇的风雨顿时来势汹汹,跟这几天的都不一样。
她浑身湿漉漉地站在拖拉机边,望着驶过来的军车队伍。前面的吉普车里有个人影,是她一直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她很想冲上去感受炙热的怀抱,然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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