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看了一会儿,“有点眼熟。”
“啊?真的。”罗景同惊奇。秦鼎竺也抬眸看过来。
老教授深思着摸起头发,一脸正经地回答,“像是我那个茶杯上的画,不,不对……像我孙女练的字。”
“……”罗景同无言地收回手机,“还以为是真的呢。”
“研究不出来就算了,不是很重要的东西。”秦鼎竺收回视线,语气毫无起伏。
老教授一人瞥了一眼念叨,“还不信我……”
罗景同一听秦鼎竺的话,立马直起身子,疑惑又不满,“哎我说你这人,昨天搞得那么严肃,现在又说就是个不重要的东西?不会真是你瞎编的吧,你玩我和我老婆呢。”
“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反悔。”秦鼎竺淡淡开口。
“这还差不多。”罗景同松了口气,又仰回去。
时间一晃而过,晚风随着落日渐起,秦鼎竺开进地下停车场,开门下来的同时就察觉附近有人。
他没有轻易动作,听到声响回身,却看到桂青虹从柱子旁走来。
她的脸色比上午还要差,眼下乌黑,几根银发垂落,步伐轻得完全听不出声音,穿着黑色旧式上衣,肩膀覆有金色花纹。
停车场不知从哪里刮起一阵冷风,头顶炽冷的白光暗了一瞬。
“阿竺,你被迷惑了。”桂青虹嗓音干哑,“你会犯下大错。”
“我不信佛,没必要对我说这些。”秦鼎竺直视着她,“也不要打扰白虞,他和我没关系。”
“你撒谎。”桂青虹忽然放大了声音,“如果你问心无愧,现在就跟我去秦正蔚坟前,和他去说!”
气氛冷寂半晌,秦鼎竺眸光暗了一分,“说了又能如何,老师已经不在了,他什么都听不到。”
“你真是不知悔改。”
桂青虹缓缓摇头,像是在看一个还未开化的动物,“那白虞身上阳气不足,命格羸弱,和鬼一样会害人的,你接近他,秦正蔚就是结果!”
秦鼎竺失去与固执佛教徒争执的兴趣,兀自锁上车门,抬手转身之际,却听到桂青虹惊异的声音,“你的血檀怎么不见了?你摘了它?”
秦鼎竺的袖口下,腕上已经空了。
那串葬礼上断掉的檀木珠,他收起来后一直没有再戴。
桂青虹仿佛找到了关键之处,她迈着极轻的步子上前,眼珠缠绕上红血丝,“就是因为你摘了血檀,才会妖鬼被找上门来,纠缠不休。”
秦鼎竺目光沉沉地思索片刻,最终放下手,头顶接触不良的灯彻底暗下,他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您应该清楚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本来就是恶鬼,难道还会在乎被同类纠缠。
桂青虹像是想起什么,哑然无语,望着阴暗处秦鼎竺越来越远的背影,她嘶哑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室。
“会酿下大错的……”
第二天一早,医院就通知基因检测的匹配度下来,让他们来医院拿一下纸质报告,或者等到中午上传到系统后自行查看。
秦鼎竺在考虑是否要去的时候,做检测的医生已经打来电话,着急又兴奋地说,“你快把病人一起带过来,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秦鼎竺让他直接说结果是多少,又被他欲盖弥彰地强调,“你们过来就知道了,电话里说不清楚。”
被再三嘱咐一定要尽快来后,秦鼎竺挂断了电话。
而另一边,杜蓉也接收到了同样的消息,她此时正在新学校的办公室,莫名其妙地放下手机,“检测结果出来了,医生让过去一趟。”
她和白晏明商量过后,决定让白虞转学。之前学校里的人多少听过或真或假的传闻,很可能会影响到他,换一个新的环境对他来说更好。
一旁戴着浅黄色帽子,签完字的白虞抬起头,有些好奇地问道,“结果是什么?”
他看其他人的态度,这个基因匹配度好像很重要,他也想知道自己和竺郎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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