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烈焰狂风,所过之地烈火发散,点燃了东北面足有一成的营帐。
金军开始来救火了,同时大喊敌袭,骑兵集队,冲进火海,寻找突袭部队,却谁也想不到前来放火的只有项弦一个。
“项弦!”萧琨之声陡然喝道,从应声虫中传出。
萧琨站在城墙上,二话不说,夺过宋军鸣槊,一记重凿敲在了钲上,鸣金清越声响,音传百里。
项弦停下脚步,遥望开封景泽门处,放弃袭营的打算。最后一刻他仍不甘心,聚起法力,一招遥点,火焰流星飞也似的射去,击穿了千步外的帅帐,轰然爆破,完颜宗望所在之处掀起了又一番骚乱。
末了,项弦才抽身退走,趁最后一抹夜色飞回城中。
就在他靠近开封之时,景泽门一侧,小门洞开,一名将领带着上百宋军冲了出来,显然是想支援他。
最初放火引起的骚乱已平息,金军严阵以待,朝开封方向加强了防御,项弦知道接下来定是袭营冲击,这上百人杀过去,无异于送死。
“李纲将军受朝廷掣肘,未能应副使之邀袭营!”领队之人赫然正是岳飞,当即喝道,“岳某前来助你!”
“回罢!”项弦说,“时机已过,下回再说罢!”
项弦在敌营大闹一场,虽未杀人,却放了火,自知逾了驱魔司不可干预人间征战的规矩,现下冷静下来,颇有几分心虚,若害他们枉自送了性命,更是不安。
岳飞观察敌情,亦知轻重,只得长叹一声,说道:“官家若下定决心,方才那一个时辰内,足可重挫金狗。”
萧琨怒气冲冲,从城墙上下来,当着岳飞的面,一手揪着项弦耳朵,项弦吃痛大叫,被萧琨拖走了。
宋军收兵,项弦回驱魔司,预备接受萧琨的怒火与责备。
萧琨却没有苛责他,一指内间,示意他滚去歇着,自己则出门去。
“你去哪儿?”项弦说,“你该不会要去宋军营房放火吧!喂!因为我烧了金军,你就要烧宋军,平衡一下吗?”
“不要胡说八道!”萧琨大怒道,“我要出去给你买早饭!”
萧琨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情况,骂他也无用,项弦每次理亏就会死皮赖脸地插科打诨,最后萧琨也拿他没办法,索性不提为上,以后看紧点就是了。
出门前,萧琨朝门口石狮子说:“你们俩,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放进来,也别让副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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