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烈焰,怒喝道:“谁再趁火打劫,就是这个下场!”
萧琨一刀飞掠,烧到一半的房舍垮塌下来,匪徒充满恐惧,纷纷逃散。
刘参被关在城主府后院,听见响动声时抬头,本以为是金国将领,未料却是项弦。
“数日前,刘大人怎么说来着?”项弦背着智慧剑,站在门外低声道。
刘参登时知自己无幸,颓然道:“开封被二次围城,金兵破汜水关,若要顽抗,洛阳全城百姓,将与太原同样下场,刘某献城而降,罪该万死,难辞其咎。”
“……但设若能保住一家老小与全城军民性命,”刘参闭上双目,老泪涔涔而下,颤声道,“只死刘某一人,又有何妨?项大人想杀我,这就动手罢。”
项弦简直忍无可忍,洛阳若背水一战,尚能坚守,竟是被这么一个人献了城!当即一剑破开房门,喝道:“你还有没有半点骨气!”
项弦几乎就要将刘参立时斩于剑下。
萧琨匆忙赶到,停下脚步,按住了项弦的手腕。
项弦握剑一手不住发抖,刘参却道:“我死而无憾。”
金兵发现了他们闯入城主府内,冲进内院要缉拿。
最终项弦没有拔剑,怒吼一声,与萧琨抽身,离开府中。
“凤儿?”萧琨说。
项弦在黑暗中沉默不语,他们停下脚步,看见城内又有一户人家起火,冲进对方家中时,发现又是辽人在打劫,萧琨再不言语,出刀,将自己族人斩于刀下。一夜过去,戾气并未爆发,看来金兵不会屠城了,正如开封围城战中,完颜一族要的只是金银财宝,兴许上一次对完颜宗望的警告也起到了作用。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走罢,该回家了。”萧琨说。
项弦注视那户人家内被烧黑的尸体,回到街上时,忽然看见长街尽头跑来一个黑影。
“泰宁?”萧琨道,“怎么跑出来了?”
“爹!爹!”泰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项弦回过神,看见泰宁时愤怒稍退。泰宁又着急道:“有人……人……人进来了!”
“好好说话!”项弦正色道,“不要着急!”
萧琨本以为有劫匪闯入了驱魔司,来人却是信使。只见那信使满脸血污,显然长途奔袭,身上多处带伤,一见项弦便喊道:“项大人!康王求您看在往昔的一点情分上,回援开封,解救全城百姓与官家性命!”
项弦闭上双眼,只觉得心脏一阵阵地作痛,不知何时开始,一股愤懑的戾气就在心头萦绕,难以消弭。
萧琨让那信使起身,信使又发着抖,从怀中取出一封血书,乃赵构字迹。
项弦回身,与萧琨对视。
萧琨:“冷静点,想想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项弦握拳,怒吼道。
泰宁被吓了一跳,只见项弦犹如变了个人般,双目发红,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势。
下一刻,驱魔司内,振魔罗盘开始疯狂旋转,先是指向东北,再指向西南,最后转了一圈,回到正南方。
上一次通天浮屠之乱后,振魔罗盘便被留在了洛阳驱魔司中,已有足足一年不曾发挥过效用,如今竟是感应到了魔气!
萧琨难以置信道:“南方发生了什么?项弦!你给我清醒点!”
项弦不住喘息,泰宁虽然害怕极了,但他忍不住跑上前,抱住了项弦的腰。
项弦的气息渐平静,说道:“兄弟,我必须去。”
项弦走向萧琨,本想说服萧琨去调查南方突然涌现的魔气以免有意外,萧琨无意中瞥见桌上的振魔罗盘,两人同时静了。
那指针随着项弦而动,所指向的目标,竟是项弦!
项弦看着罗盘,再看萧琨,退开半步,转头看时,罗盘偏转了一个极小的角度,始终指着他。
萧琨下意识抬起一手,说:“凤儿,冷静点。”
项弦难以置信地笑了起来,片刻后疾喘不止。
“什么意思?”项弦道,“我变成魔了?”
“你有执念。”萧琨说,“我们必须离开这儿,凤儿,是人就有执念,走罢,哥哥带你回家。”
“我不回去。”项弦颤声道,双目紧盯萧琨,“我的国家要亡了,我不能走,开封有咱们认识的许多人,你答应过我,要救下他们。”
萧琨瞬间感觉到,项弦竟不受理智控制,在他身上,缭绕着一股熟悉的黑气,他的眉眼间仿佛变了模样。这魔气从何处而来?他的魂魄里被种下了魔种?!为什么?这么久了,竟然所有人都不曾发现?!
刹那间,萧琨想到了一个被所有人都忽略了的细节——洞庭湖畔,他们与黑火凤凰第一次交手时,项弦内心涌现,最后被斛律光所驱除的魔气!
项弦与阿黄共用一魂,魔气当初并未消散,而是躲藏进了阿黄体内……在它遭到炼化时,那一魂回归项弦身躯中,携带了穆天子所种下的魔树之种子!
萧琨双目中射出蓝光,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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