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也许很快我就得回白玉宫了,是得好好看看。”
铁塔另一边,项弦独自在前走着,萧琨跟随在后。项弦想了想,说:“回罢。”
春日阳光灿烂,萧琨意识到自己终究太严肃了,说:“罢了,继续逛,别扫了你的兴。”
“扫都扫了,”项弦说,“现在来说这个。”
说着一声唿哨,阿黄飞来,停在他肩上。
“告诉老乌一声,”项弦说,“我们先回司去。”
萧琨自知不该频繁地说决战之事,然而自从见过倏忽以后,他的心上就像蒙着一层阴霾。
“我总这般,”萧琨也觉得对不起项弦,“毕竟我从前除了职责所在,就没有别的甚么念想,空有皮囊,挺无趣是罢。”
项弦走在前面,这会儿回头看他,倒是伸手搭他,只言简意赅道:“不,你有趣得很。”
“我也想回去睡午觉。”项弦说。
回到驱魔司前,忽见正有人等在门口。
“是项大人么?”那男子年近不惑,较萧琨矮了个头,身穿驱魔师服饰,一身风尘仆仆,法袍却涤洗得相当干净,唯因过年围了道红腰带,两道竖眉不怒自威。
“你是……”项弦上下打量他。
“甄岳!”萧琨再见甄岳,当即涌起亲切感,主动上前与他拉手。
项弦反而第一次见甄岳,寒暄几句后将他让进司内让座。萧琨开茶罐,项弦则当仁不让,坐在萧琨身畔,占了正榻一半。
“年前收到项大人的传书,”甄岳说,“家母派我沿水路上来,紧赶慢赶的,总算到了。”
“本来说正月十五见面,”项弦道,“实在不必这么着急。”
甄岳说:“有倾宇金樽的消息,实在一刻也不能耽搁。”
萧琨听到“传书”二字,便望向项弦。项弦说:“回来那天,我就已写了书信,让驿站飞鸽传书,送呈各地驱魔司。洛阳已经没人了,杭州由甄家主事,还送呈了南诏,朝他们求助。这不仅仅是咱们的事,不对么?”
甄岳刚坐下,便说道:“倾宇金樽在何处,还请项大人示下。”可见这家传法宝,实在非常重要,竟令他马不停蹄、星夜兼程地赶到汴京。
“是萧大人带来的消息。”项弦接过茶碗,替萧琨点茶,说,“现在萧大人是驱魔司正使,也是北传大驱魔师,让他说罢。”
萧琨再见甄岳,虽前世不及缔结多少友谊,却依旧有亲切感,正要开口时,甄岳却带着几分疑惑,说:“不知为何,与两位大人,竟是一见如故般亲切。”
“不敢当。”萧琨说,“你我平辈称呼即可……从何处说起呢?”
萧琨开始朝甄岳解释穆天子手中拥有倾宇金樽一事,然而正说到一半时,外头石狮子突然喊道:“有客到!有客到!”
萧琨停下话头,项弦起身迎客,只见来者乃是一名身长八尺的武人,穿着十分朴素,身后跟着另一人,其人容貌平平无奇,裹着旧棉衣,肩上背着盘缠褡裢,犹如随处可见的店小二般。
“你是……”项弦竟认得此人。
店小二模样的青年男子笑道:“项少侠,这可好久不见了!”
项弦苦思冥想,灵光骤现,说道:“罗兄!”
“不打紧,”那被称作罗兄的男子说,“我也忘了你表字来着。”
项弦于是与他哈哈大笑。店小二模样的男人说:“我叫罗正,沈大师辞世那年,还托人送了唁书。这位是我在路上碰见的段兄弟,他是大理人士。”
项弦忙朝武人打扮的年轻人行礼,只听那年轻人道:“末将名唤昭雍,家父是南诏驱魔司使。”
项弦马上道:“里边请,快。”
段昭雍也不多话,跟着入厅,萧琨与甄岳谈话随之一停,罗正观察两人,猜到此处主事人是萧琨,随口道:“兄弟们请说,莫要为我俩耽误了话头,寒暄的话,慢慢再说不迟。”
萧琨一打量就知两人是驱魔师,罗正虽衣着朴素,肩上那褡裢却绣有符文,想必是什么了不得的法宝,武人打扮的小年轻则双目清亮,显是修行中人。
“那么就怠慢了。”萧琨面对陌生人,倒不觉不自在,继续将穆天子与倾宇金樽之事谈论下去,新到的两位驱魔师便坐着旁听。
最后,萧琨说:“……五天前,我们在黄河畔的大梁古城遗迹中,终于正面遭遇了穆天子,而魔王也朝我们下了战书,二月初二,将在玉门关外决战。”
甄岳缓缓点头,说:“倾宇金樽一事,萧兄又是从何得知?”
萧琨带着几分犹豫,看了眼项弦,末了说:“其中内情异常复杂,我不想说。”
甄岳马上道:“我没有怀疑萧兄的半分意思,想必两位已经过了长足的调查。”
萧琨道:“甄兄若能在决战时夺回倾宇金樽,那将再好不过,免得魔王战败逃跑。实在不行,干扰其对法宝的使用,也能帮上我们的大忙。”
“这本就是甄家该做之事。”甄岳说,“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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