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名号。
可如今,这位天上的云间月,却躺在发皱的床单上,浓而密的长发散落在脑后蜿蜒辗转,像是一朵重瓣的墨色牡丹。
而将他拉下深潭,身心沾染荼蘼之欲的不是别人,是他禅院甚尔。
一个沾满鲜血的杀手,一个从垃圾堆里走出来的人渣……
这一刻,冷寂的心骤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失态。
等到理智重新掌控了这具身体的时候,出格的事情已经做下。
唇齿已然相接。
禅院甚尔看着眼前青年睁大了眼,那张漂亮到极点的脸被惊讶填满,心底没有抵触,只有尤嫌不够……
他揽住了青年的腰肢禁锢住他想要脱逃的行动,而后,扶住他的后脑,变本加厉地索求。
或许直到将其永久地拴在自己身边,让这轮明月无法高居云端,山风无法穿岚,他心底的不安的躁动方才能够被抚平……
“没完了是吧?”
风祭居云用尽浑身力气终于将人推开,重获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手背去擦自己唇边的水光,脸上带着一丝嫌弃。
禅院甚尔看到了,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周身无不透着满足,碧绿色的眸子微眯着,像是在回味刚刚的滋味。
这又将气氛拉回到刚刚的焦灼之中。
两人一时无言。
直到风祭居云掀开被子起身,才打破了一片沉寂。
禅院甚尔紧接着问:“去哪儿?”
风祭居云用力将自己身上披着的袍子从他手里抢回来,留下冷冷的两个字:“洗澡。”
禅院甚尔的目光扫过他衣服都无法完全辙盖住的痕迹,舔着唇殷勤道:“需不需要我帮……”
忙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哐当一声,大门就在眼前重重甩上。
听着浴室里面传来了簌簌水流声,禅院甚尔深知一时半会定然不会结束,索性去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谁曾想刚刚开门就与沙发上的禅院惠对上了视线。
被直勾勾的盯着,禅院甚尔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确认自己还算是穿戴整齐后,才道:“大晚上不睡觉在客厅里干什么?吓人?”
禅院惠抿着嘴,道:“你又欺负风祭哥哥了。”
笃定的语气让禅院甚尔啧了一声:“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欺负,都跟你说了我们是在做快乐的事……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说。”
“我不信。”
禅院惠攥紧拳头,说出了原因:“我刚刚听到了……”
“?”
禅院甚尔耳朵动了动,正思考该如何忽悠过去的时候,就听见了禅院惠说出的后文:“风祭哥哥让你滚。”
“他那时候跟平常不一样,是真的很生气,我能够分得出来……”
禅院惠详细将自己的发现娓娓道来,可禅院甚尔却是松了一口气:“什么嘛,原来是听到了这个,我当是什么呢。”
“什么?”
“没什么?这是大人之间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掺和了。”
禅院甚尔糊弄地说完就准备去厨房,谁知禅院惠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拦住他的去路,一本正经地说:
“风祭哥哥对我很好,你如果再欺负他,我就……”
停顿许久,禅院惠终于下定决心,用决绝的语气说出了那个答案:“不要你了。”
“……”
禅院甚尔意识到眼前人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还挺护他。”
“不过也挺好,至少证明你跟老子这个人渣不一样,有良心。”
插科打诨的语气令禅院惠气恼:“我没有再跟你开玩笑。”
可他越强调,禅院甚尔脸上的心情却没由头地越好,以至于做出了之前绝不会做的事情……
感受着大掌落在脑袋上,像是被灼热的体温烫到,禅院惠猛然抬头看向男人,脸上尽是惊愕。
“你……唔,疼……”
呢喃被男人揉搓时没有控制好而略重的力道给打断。
却因为这一声让禅院甚尔恢复到了之前那个混不吝的人渣,迅速收回了手,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倒打一耙道:“怎么这么弱?风祭揉的时候你不是很开心吗?怎么我碰碰就这么不满?对你老子意见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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