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窗沿上和大理石地面的脚印擦干净,谢枳朝兰登挥手让他赶紧走,飞快关上窗户锁好。
洗干净手回到门前,打开门。
邢森的手悬在空中,正准备第二次催促。
“邢森少爷。”谢枳胸口微微起伏,露出自然的笑,“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啊,我出门的时候吵到你了?”
“梦里有条狗偷吃骨头,睡不着。”
他说着推开谢枳走进浴室,目光在两侧逡巡。
浴室里整洁干净,没有不该存在的衣物,地面干净得连一个脚印都没有……没有?邢森偏头看向谢枳的拖鞋。
谢枳动了动脚,问他怎么了。
邢森刚要说话,鼻尖耸动,有一股独属于精液特有的咸腥味。
“你刚刚一个人在厕所?”他脸色阴沉地盯着谢枳。
谢枳当然说是。他在厕所待太久嗅觉已经适应,但厕所的门是开着的,外面的冷空气飘进来,才发现两者之间微妙的察觉。厕所里很温暖,高温加速气味的扩散,在异能者眼里跟实实在在打上“精液”俩字的标签没有任何区别。
我。靠。
失策了!
谢枳脱口而出:“那是我的!”
“什么?”邢森愣住。
谢枳害臊的红脸:“邢森少爷你也是男性,这种话还用我直说吗。要不是你们都挤在我房间里,我那还需要跑到厕所来,是吧。好了好了我们出去吧别闻了。”
拉着邢森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谢枳拽不动他了。
他看向谢枳衣摆以下部位置:“你这么突然?”
没有外部刺激,就是普通地跟男性同床共枕,他会起反应?
因为兰登?还是他做了春梦?
谢枳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梦到哪句说哪句:“可能我18年前憋得太厉害了,你们都在我房间我紧张,一紧张我就起逆反心理,一有逆反心理我就——”
“你在说什么屁话。”
你继续问下去我还能说出更多的屁话。
“我们快回去吧,走廊上冻死了!”
谢枳拽不动邢森果断捂着衣服自己溜回房间里,邢森又调回头去看了眼厕所,打开窗户外面也没有脚印,只有积水。
走出门在走廊上碰到了兰登,带着一身烟味,似乎真的是去抽烟了。
古怪。
邢森拢起眉头,看向腕表,正正好30分钟:“你抽烟这么久?”
兰登瞥他一眼,没有表情径直回到屋内。
夜里谢枳保持着僵直的睡觉姿势,靠在床边缘上。
他不敢再跟兰登接触了,这人万一又勃起怎么办!但第二天醒来时,谢枳发现自己还是趴在兰登怀里,手撩开衣服搭着他的腰,脚放在他小腿上,像是抱树的树袋熊抱着兰登。
“醒了?”
兰登带着困意睁眼,嗓音透着清晨特有的颗粒感。
他的手非常礼貌地落在谢枳屁股上,浑圆弹性的屁股,手掌动了两下。
谢枳吓醒了。
突然猛如小动物后撤,一路狂撤,啪掉下床沿,砸中还没睡醒的邢森。
邢森在沉睡中被人用力朝腹部杵了一拳,怒吼声挤爆卧室:“操!谢枳!”
……
这个冬天比以往每一年都还要热闹,谢枳缩着脑袋低头喝粥,对面的邢森揉着腹部投来怨念的目光。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嘛,谁知道邢森少爷你就睡床边缘那么近啊。”
“你一大早这么慌张?”
谢枳喝着皮蛋瘦肉粥不吭声。
罪魁祸首兰登在旁边慢条斯理地剥着鸡蛋,放到谢枳碗里。
谢枳一筷子戳过去,囫囵吞枣吃光。
今天谢枳要跟辛西娅和谢小糯去拜访朋友,邢森和兰登不用跟着,就让他们留在家里看家。虽然两位少爷地位尊贵,都实在是很优秀的看家神器,至少以他们的能力而言,方圆几千公里都不敢有小偷靠近。
但就在谢枳走后不久,这个房子还是迎来了第三位不速之客。
兰登面无表情:“你怎么来了?”
邢森怒极反笑:“怎么你也来了?”
洛泽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站在门口,穿着羽绒服戴着口罩墨镜。
他把东西夹在腋下,摘下墨镜看向俩人。
“你们也在啊,我就知道这地方今年肯定热闹。”拍了拍门,“让我进去呗,这外面的天也太冷了,打的车空调还是坏的,一路上给我冻死了。”
“谢枳不在,我们不能给不认识的人开门。”邢森强调“不认识”三个字,转身和兰登一块进去,“你就在外面等到他们回来吧。”
“哎!!”洛泽高声,“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邢森:“不。知。道。你说对吧。”
兰登:“嗯。”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寒假以来兰登和邢森首次达成阵营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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