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他话都还没说完呢!
谢枳臭着脸站起来,辛西娅朝他道:“你先走,我再跟池桦先生聊聊。”
“哦。”他推门出去。
屋内重回安静。池桦开口:“那份协议我还在推进,但是需要点时间。这毕竟对联盟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博弈需要时间,不能操之过急。”
“好。”辛西娅沉默片刻,“你对我儿子还挺好。”
池桦失笑一声:“您不用怀疑我,谢枳很有天赋,我喜欢有天赋又聪明的孩子。而且…”他实话实说,“谢远慈救过我一条命。”
离开监管中心,谢枳看到了洛泽的消息和邢森的夺命18call。
完蛋,邢森来找他算账了。
谢枳赶紧把手机关机,掉头朝医务室跑去。
他推开门,确认邢森不在这里后,长吁一口气。兰登手脚上的镣铐已经摘掉了,只有脖子上的机械项圈还在,说是要经过3个月观察才能摘下。
“路上遇到谁了?”兰登看他明显跑过来的样子,穿好外套道。
“别说了。”谢枳渴得要命,直接拿过床头柜的水喝光,一屁股坐到病床上,“洛泽说邢森要来追杀我。肯定是因为考核第一名的事,我还骗了他2w块钱,他一定气死了。”
谢枳转身看向兰登,试图找人理解自己:“可他给的2w我一点都没用,我都存得好好的打算连本带利还给他的,而且那时候我也没办法呀,要是直说我就是第一,邢森一定会找我打架,可现在他也要找我打架……”
他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嘴巴张张合合,漂亮的脸颊沾着薄汗,鼻头微微耸动。
兰登没有听进他的话,沉默凝视被他喝过的水杯。那是自己几分钟前刚用过的。
他不说话,像勾人,一说话,也像勾人。
无声地绕过床尾逼近,兰登从谢枳手里把杯子接过,重新倒了杯水。
“需要我替你解决吗?”
谢枳停下来:“兰登少爷你有办法吗?”
兰登在他面前,就着位置将水喝光,低声:“你现在手上的伤还没好,他不会找你麻烦,钱我替你还给他。”
谢枳看到他滚动的喉结,这才意识到两个人间接接吻了,大脑一下子宕机!
“那,那个水杯——”
“嗯,我渴了。”
兰登把杯子放回原位,“就按我说的来解决,嗯?”
完全是听从他吩咐的口吻。
谢枳想到两人现下的关系,一时间面红耳臊,“你,你干嘛用这种怪怪的语气。”
“因为你是我的执绳者。”
兰登撑着两侧靠过来,谢枳咽着口水分开腿往后躲,因为坐得太里面了,脚尖差点碰不到地面。
“先不要说邢森的事了,来说说我们。”
谢枳艰涩:“什么我们……”
见他脸颊泛红,兰登含着难以自抑的喜悦道:“池桦先生告诉了我你和岑辛对战的原因。谢枳,你不想我终身戴着镣铐,是不是。”
青年身上的气息扑来,谢枳瞥见他脖子上的项圈,还有项圈下的青筋,心脏像被一只手捏紧。他赶紧偏开头,露出黑发间的白皙颈窝,耳垂发红发烫。
“你帮过我,我帮你很正常啊。”他没好意思对上兰登的视线,“换成谁我都会帮忙的。”
“换成邢森也一样?”
“当然——”
“说实话。”
谢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复,但兰登越靠越近了,他抬起右手抵住青年的肩膀,“邢森少爷又没失控,这个问题不成立。”
可兰登知道答案了。
在谢枳心里,他的地位大过邢森,他好高兴。
兰登高兴的时候表情很不明显,和平常没有区别,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快高兴德疯了。现在谢枳向他要什么都会给,权力、财产,他在欧洲还有一座私人庄园,他忽然想把庄园冠以谢枳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花,现在庄园里种的是薰衣草,只要谢枳开口,随时可以让人全部铲掉重新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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