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他哥,他不可能和温兰殊离这么近,温兰殊也不可能无条件原谅他,还在气吐血之后依旧惯着他。
可这动作又过于暧昧,萧锷现在满脑子都是温兰殊缠着萧遥不放手,说的那句近乎撒娇的“舍不得”。
那本该只有萧遥能听到,却被他偷偷听见。
金跳脱和白玉一般的肌肤渐渐成了萧锷的心魔,月光或许会偏照那一湾沟渠,但说到底并不会彻底为他所有,属于他的只有水中月,一搅就碎,这些美好都是他粉饰太平装出来的。
卢英时说得对,他坏事做尽,又不择手段,还依旧希望温兰殊如同佛龛中的神祇,宽恕悲悯。
可我是萧遥的弟弟——萧锷想着,咽了口唾沫,在温兰殊竖起手掌示意停止的时候,松了手。
萧锷穿好鞋,温兰殊刚好走到桌案前吃饭。
你必须对我好,因为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萧锷想罢,攥紧拳头,依旧拿来两副碗筷,开朗地坐在温兰殊面前,“尝尝看,我加了几味香料。”
温兰殊吃得心不在焉,“我在犹豫接下来该怎么办。徐舒信要挟了我爹,若是他有什么不测,那不是我来此的本意。”
萧锷想了想,往温兰殊的碗里加了鸡腿,“或许我可以救温相出来。”
“你?你怎么救?”
萧锷眼神飘忽,又扮上一个绝对得体的笑容,“你不需要在意这个,我有自己的法子。你是不相信我吗?”
“……不,不是。”
“那你就放心好啦。”萧锷说话都变得轻快起来,为自己成功骗过温兰殊松了口气。
“恰恰相反,是因为担心你。”
萧锷的筷子停了,抬起头一看,温兰殊刚好万分担忧地看着自己。
“你要是入城,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徐舒信只怕会把你也充作人质来要挟我。可我们和徐舒信谈判的几率也不大,万一,万一……”温兰殊食不下咽,“我没办法和你哥交代。”
“没事的!”萧锷劝道,把手放到了温兰殊的手背上,“你放心好了,我肯定能做成,再说了,我不去,你也没别的法子,死马当活马医嘛。你不用担心我,我能顾好自己的,你不是也说了,我以后要接过你们的担子,要是这种小考验我都过不去,还怎么做大事啊。”
话是这么说,温兰殊叹气,他也真是没别的法子了。
“那行,待会儿我会派人和你一起入城,与徐舒信通气,如果谈不拢,你一定要出来,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萧锷得了首肯,温兰殊万分不放心,想找几个人跟着萧锷,往旁边一看,又都是和萧锷平时交恶的人,思来想去,一个能派上用场的都没有,倒是周序和陶真,说可以让萧锷扮作商队随从,混在人群里,商队也有打手,可以保护萧锷。
忙活完一切已经入夜,预计次日应该会有消息,二人辕门告别,温兰殊说万一有什么不对,就赶紧出来。
萧锷也不明白温兰殊怎会这么担心,都有些关心则乱了,“放心吧,我放完烟花,你们直接攻城就好。”
商队走远,萧锷时不时回头招手,那身白衣混杂在周围一群白衣商人之中,不细看还真的不大显眼。
卢英时愤愤道:“祸害遗千年。”
聂松深以为然,尤其看着温兰殊那关切的模样,就说不上来哪里气,“晋王,这小子可不简单。”
“……”
温兰殊没有回答,等看不见萧锷身影后,就转身回去了,“走吧。”
“大帅对萧锷到底是什么态度?”聂松问卢英时。
卢英时咬牙切齿,他真的很想把一切都说出来,可是望向温兰殊的背影,他竟觉得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我也看不明白,走吧,那小子也说了,信号一发,就是温相获救,我们及时接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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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节帅府,笙歌未绝,红粉佳人裙裾飞扬,赤足在红线毯上起舞,脚腕金铃铛清脆悦耳,两旁金樽清酒,玉盘珍馐,更有几个美姬,手捧玉壶,给正中央躺在椅子里的徐舒信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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