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来到北地时,曾意外得罪过孔临,而后才知道两人都是齐承沅的人。窦云骁以为先前的过节就此过去了,却不想孔临如此小心眼,既然记恨至今。
“好了,你们两个。”
齐承沅出口打断了两人,他胸膛上被阿朝一剑刺穿的伤还未痊愈,此时面色还很苍白,“如今是非常时期,你们得凝成一心,彼此之间不可有隔阂。”
齐承沅既然发了话,两人也不再争执。
齐承沅看着一脸愤愤的玉奴,对窦云骁道了句:“先带你的夫人下去休息吧。”
还没等窦云骁说什么,孔临便抢着开口道:“窦大人初来宫殿恐怕不太熟悉,就由属下带着夫人去吧。”
窦云骁不放心,他刚想开口就见孔临横了他一眼,笑着说:“难道窦云骁大人是不放心在下?”
方才齐承沅发了话,孔临这就呛着他,窦云骁迎着齐承沅的目光,不敢发作,想着这里好歹是齐承沅的地盘,孔临也不能无法无天。
于是他对玉奴说:“你且安心住着,好好休息,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玉奴心灰意冷,她一眼都没有看窦云骁,僵着脸跟着孔临出了门。
等两人走后,窦云骁才看到了齐承沅背后的那一面画壁,细细看去才发现画壁上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窦云骁一惊,问齐承沅:“殿下,这是什么?”
齐承沅没有向他解释,只朝他笑了笑,对他说:“此事只靠着林舟,本宫多少有些不放心,本宫还有一事交代你,待此事一毕,朕保你此生妻儿享尽荣华富贵。”
窦云骁闻言,头一低,立即道:“全听殿下吩咐。”
郢朝大军中,阿朝就算在江赜的营帐外,喊住了一个想要端茶入内的宫人。
阿朝接过茶盘,说:“我端进去就行,你先回去吧。”
宫人是认识阿朝的,见他接手也是很放心的,就离开了。
而阿朝看着眼前的茶水,脸色却有些复杂。
良久之后,他将茶水端到了没有人的地方,迅速将手中的药包倒入茶水之中。
做完这些事后,他左右看了看,确保没有人发现,才面不改色地将茶水端入了江赜的营帐之中。
刚才几个大臣来汇报,军营中身体不适的士兵越来越多了,再这样拖下去,恐怕当真对他们不利。
阿朝先前还有些犹豫,但知晓此事后,越发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于是他将茶水送到了江赜的面前。
“放着吧。”
江赜看着军医诊断的文书,没有抬头。
这几个士兵都是突发高热,而后浑身无力,症状与普通的风寒十分相似,让人看不出这到底是邪术作祟,还是真的疾病传染。
阿朝送完茶后并没有着急出去,自然地站在了一旁。
江赜一边看着书本,一边端起茶杯来就要送到嘴边。
阿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江赜。
江赜十分敏锐,他抬眸看向阿朝,两个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怎的了?”
阿朝立即垂下眸,压住心乱,“无事。”
瞧着这他这副样子,江赜觉得十分熟悉,和当时阿朝瞒着他,帮着林舟北上的神情一模一样。
江赜瞬间沉下脸来,冷声问:“你有事瞒朕。”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阿朝没想到自己的一个眼神就暴露了,他立即垂下头,沉默不语。
江赜将茶杯搁置在桌上,立即喊来了军医鉴定茶水。
经过检验后,军医道:“这杯中的药会让人暂时失去呼吸,成分对人身体无害,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假死药。”
江赜立即看向阿朝,目光如刀子般锐利,“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阿朝还是沉默,江赜恼了,他微微眯眼,“怎的?认不清谁是你的主子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压迫,语气阴森。
江赜轻声道:“若你心中有别的主,朕便大发慈悲放过你,从此以后永不得踏入郢朝的国土之中。”
闻言,阿朝终于是慌了。
他立即朝着江赜跪下,“属下有罪,属下是答应了林舟,不能告诉主子。”
听到林舟的名字,江赜心中一凛,“林舟这关她什么事?”
林舟应该在南方的营地之中才是。
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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