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播晚会,音频不?同步的话?,那边的声音会比舞台慢半拍。”
他侧过头调试延迟参数,发梢扫过耳廓,“上次彩排就出了这?问题,得再校准一遍。”
“比接一传难多了吧?”及川笑起来?,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节奏倒像是垫球时的节拍。
岩泉看了眼时间,推了推及川,“行了,别?给悠一捣乱了,去看台,再不?走要错过开?场了。”
及川听话?站起来?,“那我们?就先去啦,悠一不?要太想我们?~”
他被岩泉半拉半拽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喊,“结束了给我发消息!不?许先走!”
悠一没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布帘落下的瞬间,他听见岩泉低声说?了句“幼稚”,及川不?服气地反驳,声音渐渐远了。
后台重归安静,只剩下调音台运行的低鸣。悠一看着屏幕上平稳的波形,忽然伸手摸了摸刚才被及川碰到的桌面,指尖还残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温度。
离开?后台前及川彻他们?在路上看到了千秋理子。
千秋桑今天穿了一身?很好看的礼裙,月白?色的缎面泛着柔光,收腰处缀着细碎的珍珠,像把星光揉进了布料里。
裙摆顺着小腿往下松垂,走动时扬起轻盈的弧度,露出脚踝处精致的银链。
平日里束起的长发放了下来?,发尾微卷,衬得她脖颈线条愈发纤细。
她正?侧耳听着身?边人的说?话?,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褪去了舞台上的明亮,多了份沉静的温柔。
路过千秋身?边时,及川和她对?视了一眼,摆摆手算是打招呼。
但两人都没和对?方说?话?,就这?么走过。
等及川和岩泉走远,千秋理子才转过头看去。
已是无?人的走廊她看了好久,直到朋友提醒她才离开?。
晚会按时开?始。
社团展示环节的灯光暗下来?时,松川正?往嘴里塞着颗水果糖,含混不?清地跟花卷念叨,“小渡那小子,整天神神秘秘的,到底剪了些什么”
话?没说?完,大屏幕突然亮起。
是某场比赛的最后一球,及川的托球在空中?划出弧线,花卷的扣球带着破风的力道砸在对?方场地,记分牌定格在25:23。
“喔!”松川嘴里的糖差点喷出来?,手肘怼了怼旁边的花卷,“是这?场!我记得你这?球扣完直接趴在地上了!”
花卷笑着推他一把,视线却没离开?屏幕。
画面切换得极快,全国大赛的赛场里,岩泉的拦网像道铜墙铁壁,松川的救球几乎贴地飞起,及川在后排跃起时,球衣被汗水浸得发亮。
还有其他没能上场的高三前辈们?的身?影也在。
悠一编的配乐里混着排球撞击地面的闷响、球鞋摩擦地板的锐声,鼓点重得像心脏在跳,矢巾秀的声音突然炸开?,“——这?是我们?的战场!”
岩泉原本靠着椅背的身?子直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
屏幕上闪过他某次手指挫伤后的画面,下一秒就切到他缠着绷带扣球的瞬间,配乐里突然插入段熟悉的旋律,是悠一给排球社改的加油歌,被矢巾秀唱得比平时更烈。
“这?小子”岩泉低笑一声,眼角却有点发烫。
他瞥见及川正?看着屏幕里自己在面对?白?鸟泽高球的慢动作,喉结动了动,伸手往对?方手里塞了颗糖,“紧张什么,又不?是没赢过。”
及川剥开?糖纸,没看他,声音却比平时沉了些,“最后那个镜头,是京谷补录的。”
屏幕上,排球被扣杀的瞬间迸出虚拟的火花,和现场观众的欢呼声撞在一起,像把三年的时光都揉进了这?两分钟里。
花卷突然拍了下手,“看那个!是我们?第一次合宿时练球的早上!”
画面里的天刚蒙蒙亮,四个三年级的身?影在球场上折返跑,晨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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