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假惺惺!”叶绿叶刚说罢,便见立身的少年更冷地睇目看了过来,她颇有些忌惮地咽了咽声,低头没敢再说话。
璎璃助端木若华为叶绿叶将腕上针孔的伤势处理罢,又扶起叶绿叶给榻上女子查看起了内伤。
少年人于此时转身退到了屏风外。
待到榻上女子确认了叶绿叶内伤不重、筋脉无恙、脑后的针亦未受到冲撞后,终于放下心来。
恰值此时被叶绿叶以如厕为由偷逃离开的文墨染,及骁骑数人也已寻了过来。端木若华便让璎璃还是将叶绿叶送回至文墨染处,由文墨染领骁骑之人看管照顾。
璎璃点了点头,将已痛至昏沉的叶绿叶横抱在怀,便往帐帘外去。只是行至屏风外时,又闻云萧平声与她道:“送罢大师姐,璎璃不必再回,我会留下来顾看师父。”
璎璃听得不由震了下。转目怔看少年人。
他言下之意是……
屏风后的白衣人闻声亦震,便滞言:“你……”未能成言。
璎璃回看了榻上女子一眼,讷讷点头罢,便带着叶绿叶离了。
云萧转入屏风后,伸手将璎璃按在女子肩头伤口上的巾帕取了下来,端木正欲说什么,雪色里衣下时被他解了开来,露出了染血的肩头。
榻上之人回过神来,欲拢衣,被少年人按住了手,耳颈渐赤。下时不待她开口,少年人便舔上了她的伤口……
“……萧儿!”端木若华几分无措。
少年人却不管,从伤口到血流处,将染血之处寸寸舔过,直到女子肩头、胸口,再无半点血迹。
而后取出伤药,为女子将肩头伤口上了药。包扎妥当。
端木若华听见他起身离榻去倒水,应为漱口。竟有几分慌乱地拢衣欲将里衣系好。
只是随后云萧再度行回榻前,伸手便又解开了女子的里衣。端木若华呆呆地仰首望向面前之人所在,一手撑在榻上,另一只手本能地牵握住了少年修长的指。语声不稳道:“不……”
少年人却恍若不闻,转指绕开了女子的手,便将榻上之人身上染血的月白里衣褪了下来。
凉意袭身,露在被衾外的身子竟只余了身前兜衣,端木若华面上半是苍白半是赤红,她应是从未经历过这般境遇,竟呆了一瞬后,方知掩身。
“师父忘了在我怀中如沐拭身时了?”云萧平声言罢,已重新取来女子的干净里衣披至女子身上,斜坐榻沿上,又亲手为她将里衣穿戴齐整,系好。“跟随九州旭一行往越嶲郡的一路,师父的里衣、小衣、亵裤,至后不都是萧儿替师父洗的么?”
榻上之人闻话,身体便如僵住了一般,不知掩身,也不会动了,傻傻地滞在原地。全身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云萧看着她,虽是心动,虽是心灼,却还是强忍住了戏谑于她之意。下瞬便拉着女子躺回了榻间,平声淡冷道:“睡吧。”
云萧亦褪去鞋袜躺在了她的身侧。却只在榻沿,离女子尚远。外衣也未除。
端木若华躺回榻间被褥内好半晌,听闻他弹指熄灭灯烛之声,才半是恍惚半是怔愣地回了神。
未见云萧再有何逾越之举,竟茫茫然地几分愣着。
不多时有感身侧之人翻身背对自己面朝了榻沿外侧,端木若华一时又愣,竟未思及少年人深夜不离,留宿于她的帐内,甚至栖身于她榻上已是早已逾礼的行径。
却只隐约觉出其心绪有异……
故迟疑问声:“你可是……心中有郁?”
云萧竟未理她。
端木若华复又迟疑,听得少年人呼吸沉乱,仍旧醒着,便转首面向其背,沉着唤声道:“萧儿。”
“方才我挡在师父身前时,师父起身来便将我推至一侧,立时俯身去看大师姐的伤。”少年语声沁着凉意。“分明是怪罪我下手太重,弟子正思己过,又怎敢心中有郁。”
端木听闻云萧之言,面色有慰,便道:“你知晓就好。绿儿筋脉续接未久,尚有断脉之危,你之银针射-入竟愈未寸,下手实是重了。此后挥掌将她击落,更是……”
端木言之未尽,榻沿的少年人“唰——”的一声,动静很大地起身坐在了榻沿。
心中郁气此时更郁。
云萧刹时觉得师父果真是没有情心,自己未免于她寄望太高。下时便直言与她,扬声冷道:“我便是心中有郁。”
端木若华余下之言便都滞住,盳目愣愣未阖,对着他。“何……”郁……
“郁”字未及言出,便听云萧复又冷道:“大师姐此前一直是师父身边最为亲近之人,我知晓师父对她近身既无防备也无警觉,但若叫我再撞见她潜入帐中行刺师父,我必废了她的双臂!在她记忆恢复如初前,都叫她无能为再靠近师父,伤到师父。”
端木听得心惊而异,忍不住凝声忧色:“你不可如此……”
“那师父是要我眼睁睁看着大师姐刺伤师父,甚至于师父性命有险?”少年人正坐于榻沿,冷寒道:“时至今日,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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