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最大破绽——就是叶齐和拉巴子。
此二人武力之高,均有一力破万法之能。若让他们其中一人近到城门前,只需一息间,厚愈数丈的城门就能被破开,随后反军与羌骑直入城内,中军再无还手之力。
而中军之中,巫亚停云手握无刃刀、领南冥、林海或可挡其中一人。孔嘉可挡弋仲,孔懿与其余诸将可挡叶萍、叶青、叶飞、木比塔等人。
而另一人,却已无人能挡。
是故,城一定会破。
故要守住毕节城,拖延到朝廷援军赶来,于反军、羌骑全力攻城的首战,中军必不能让他们破开城门,否则定败如山摧、一败涂地。
南荣枭纵掠几息,自大方城内一掠而出。想要回头看一眼心念所在……蜷指握拳罢,终未回头。
而要守住城门,必要有人能挡下叶齐、拉巴子中,另一人。
只是这二人,又岂是寻常人能挡得住的?必九死一生。
便见一道黑影如飞隼般划过城墙、城门、城外无垠的萋萋原野,疾影似风,一掠而远,人眼难追。
不回头,未回头。怕一回头,便再难离。
此时那独自归家的小女孩儿已经走到了大方城西面的城门下,有感一道黑影从头顶掠过,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却已什么也无。
“……是鸦儿吗?”小女孩儿仰着满是灰尘的小脸,禁不住喃了一句:“飞得好快……”
山映旭日,晨风飒飒。
兵戈铁刃于毕节城前折射出无数道寒光。
城外空地之上,旌旗猎猎,金戈击鸣,马蹄声踏,步步逼近。
乌泱泱的反军与羌骑整齐排列在毕节城门前五百步外,扬起的灰尘裹挟在晨风里,浮起又落。
为首的叶齐与拉巴子,皆已扬手阻了身后士卒继续前进。
兵卒未入射程。巫亚停云率南冥、林海、孔嘉、孔懿与诸将立于毕节城墙之上,只看着他们。
数排弓弩手一手持弓一手握箭,背负矢筒,牢牢看着城外侵近的反军与羌骑。城墙上到处堆满了桐油、火把、弓矢、大锅大锅烧沸的金汤。
叶齐内力深厚,五感比到常人锐利得多,他微微仰首看了一眼城墙之上,便是冷冷一笑。“清云宗主,是已经跑了么?”
语声用上内力,能传数里之外,城墙上众人悉数闻声。
巫亚停云不动,立于她身侧左右的诸将便都未动。但城墙上不少兵卒听闻此话,脸上都浮现了异样,虽不明显,却也不乏左右四顾者。
顾后未见传闻中那一位不良于行的天鉴传人与他们同上城墙,面上恐惧与不安便更甚了。
孔懿转头便看了巫亚停云一眼,待她点头后,亦以内力扬声啐道:“罗甸被围时,城中不过五千病卒,直到被你身后的羌狗放火烧城,清云宗主都未弃他们而去!”
前军将军林海接话道:“此刻先生不过因大徒战死、病体未愈,不得以安歇后方,岂容你一个引羌兵入夏的反贼来攻诘谤毁?!”
此言出,城墙上众兵卒心下立定,皆沉下了面色,满面肃穆。
叶齐眼神阴鸷,幽幽冷冷地扫过了城墙上为首的几人,不无讽意道:“如此境况,安歇后方?”他再度冷笑了一声。“看来是真的跑了。”
垂目睇于面前地上,他寒凉道:“那个女人,也不过如此。”
喃罢,冷厉阴沉之声陡扬,睇目再看城墙上的中军,只一字:“杀!!!”
声浑厚如击罄,威慑四方。反军之列,士气大盛!
巫亚停云铁青着面色看着城墙下奔涌而来的反军之列,亦高喝扬声:“准备放箭!”
拉巴子蜷曲额发之下的小脸上只余肃穆。她腕上戴着一只由女子长发编织成的腕绳,此时手执长槊,看着毕节城方向,即扬槊大喝:“攻城——”
两万前锋羌骑随后呼喝高喊,纵马奔驰,很快穿插奔至了益州军与宁州军前列,举盾挡箭。
几乎同时,随着巫亚停云高喝:“放箭!!!”空中箭雨大批射落。
顿时,马嘶鸣、血飞溅、沙石飞、尘灰扬。
人跌落,人奔驰。
大片飞血扬沙中,拉巴子、弋仲、叶萍、叶青、叶飞亦纵马直奔城门!
巫亚停云见势,转指握紧了手中无形长刃,回转过头左右与南冥、林海对视了一眼,三人目中都是悍不畏死的凛然与释然。
巫亚停云率先飞身而下,南冥、林海紧随其后,城门亦同时而开,冲出两列五千中军将士,纵马扬戈迎向奔驰而来的反军与羌骑:“杀——”
拉巴子未曾与巫亚停云手中无刃刀交手,迎面不知其锋,被巫亚停云揉身下劈,斩去马下双蹄,滚落于地。
巫亚停云趁机与南冥、林海夹击于她,然被她躲过杀机,此后三人每每险而又险地躲过她手中三百余斤的铁槊,不多时,面上、身上,都是被少女挥槊时所扬劲风迸出的血口。然他们三人在战场上配合多年,默契无比,即便是作为西羌第一勇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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