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截杀她亦或杀了王妃阿渥尔,都已经不能扭转大殿下眼下的处境。除非……”副将顿了一下,低声续道:“大殿下能赶在酋豪震怒、动手处置大殿下之前,先下手为强……除掉真正对大殿下有威胁的那个人……”
弋仲“铮”的一声睁目,眼睛陡然锐亮。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下瞬又忍不住微微眯眼:“……但那老东西的武艺不比我差,身边跟着的亲随和心腹将领武功也都不低,率领的更是整个西羌最精锐的烧当铁骑……不管是近身还是率兵围杀他,都没那么容易……”
“率兵围杀必然不可取,若二十万西羌兵内讧,先不说难赢,便是赢了,得利的也是对面的夏军。”副将压低了声音:“我们只需悄无声息地杀死酋豪一人,危机自解,大殿下说不定还能从酋豪手中接手掌管那十万烧当精锐铁骑……而想要悄无声息地近身杀死酋豪,大殿下则需要立刻去联合一位有能力助你杀死酋豪的人。”
反军与西羌联合大军里,无人不知,那位夏国反王的武功深不可测。
弋仲拧着粗眉烦闷道:“你说的是那个汉人王爷?”
副将点头:“据属下所知,酋豪之前因其手下兵力不多,几次轻慢……想必那位汉人王爷心中对酋豪也早已不满。”眼见弋仲被说动,副将紧接着郑重道:“现在能救大殿下、能助大殿下悄然杀死酋豪的,唯有这位王爷。”
弋仲原本还想要寻赫连绮之商讨一二,但听完副将的话,只觉没那个必要了!
再拖延耽误,等到那老东西回来,死的就是他了!
姚柯迴带人往南,找到了那处天险之地,心中筹谋已定,只觉大胜不日将临……然回营途中,见莎朗奔马来禀,立刻得知阿渥尔恐怕遭遇了什么变故。
听到弋仲参与其中,与夏国反王势力有所勾连,姚柯迴更是盛怒!
竟伙同外人对付自己老子!还敢向阿渥尔下手!没脑子的逆子!
姚柯迴径直踢马回营直奔阿渥尔的营帐。却于营帐外看见弋仲伏跪在帐帘外,面向着他。
姚柯迴勃然下马,一脚踢翻了弋仲,大怒道:“你做了什么?!混帐东西?!”
弋仲被踢翻之后,再次跪趴在地,低头说道:“还请父王单独回帐!听儿子回禀!”
姚柯迴盛怒之下怎可能信他,马上带着亲随大步入帐,然一入阿渥尔的寝帐,便见内间的彩绦帘子被掀起,床上的阿渥尔坐靠在床头,衣衫不整,一眼便见雪白的肉-体乍现眼前。
姚柯迴脑子里一股血直往上冲,立刻挥下帐帘怒吼道:“出去!都给老子滚出去!!!”
姚柯迴一人走在最前,一入寝帐便见,跟随于后的亲随、心腹将领并未来得及看见什么,只闻声姚柯迴怒吼,立时后退出去。
姚柯迴双眼充血地站在帐帘处,缓了好几息,才大步上前查看阿渥尔的境况。
坐靠在床头的人虽然昏着,但气息起伏,是活着的。
姚柯迴心中松一口气的同时,也看见了阿渥尔满身淤血青紫的痕迹,还有手腕上的捆痕、肩头被人勒抓出的血痕……
阿渥尔在他来之前遭遇了什么,不言而喻。
姚柯迴充血的眼中几乎迸出了红光,就在他怒极转头向帐帘外,欲呼喝传声时——头顶一道身影倒挂而下,一掌拍在了姚柯迴头顶。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在帐中,昏沉中的阿渥尔像是被惊醒,突然急喘着睁开了眼。
便见满脸是血的姚柯迴踉跄着身体往前倾,伸手一把抓向腰间悬挂的大刀。
“阿达鲁鲁……!”嘶哑的呼声刚起,姚柯迴就转头向她看了过来,眼睛猛地睁大。
一道身影从床柱侧面的暗影中闪出,手握寒光直直刺向床上的阿渥尔!
姚柯迴拔刀砍向这道身影,同时欲呼声,同一刹,帐帘上方的那一道身影已经落地,手中只一片两指长的薄刃,从后伸到姚柯迴颈间,无声划过。
鲜血喷薄而出的同时,阿渥尔嘶声怮哭,悲极呼声:“阿达鲁鲁!!”
声未及传出,被叶萍伸手一把捂住了嘴。
“一见这个女人有事就昏了头。”叶齐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姚柯迴,及姚柯迴死后亦睁大的眼和颈下流出的大量鲜血,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幽恻至极的浅笑。
“弋仲所说,以这个女人为饵,杀他会容易得多……呵,确实不假。”
阿渥尔看着倒地的姚柯迴,眼泪溢出的同时,奋力挣扎撕咬起来……叶萍伸手在阿渥尔颈侧一按,本就虚弱怮极的阿渥尔无力闭目,倒落了下去。
叶齐走向寝帐后方,叶萍在叶齐转身后,给倒落在床上的阿渥尔将周身衣物都穿戴整理齐了。
叶齐负手立在帐壁前一许,叶萍便重新跟来,用短刀划开了叶齐面前的帐壁。那位弋仲的副将带人守候在此,听见动静迎了上来,压低了声音示意:“王爷从这边。”
叶齐点了下头,看向那副将道:“那位王妃,寻机带来。”
副将立时低头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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