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啊!
“二哥,大哥他,他是醒了吧?”最小的妹妹楚乔乔,哭着看着抱头痛苦哀嚎的大哥,害怕的看向他的二哥楚云霄。
“醒了吧,大哥,大哥?”楚云霄壮着胆子晃了晃他大哥的腿。
“呜呜呜大哥…”楚乔乔又开始哭了,她才七岁,出生时就没有母亲,三岁又没了父亲的她,太害怕大哥也离她而去了。
虽然这几年她这个大哥待他们不好,可是也是他们的唯一的依靠了。
“乔乔别哭了,大哥没事…”
楚云州努力张了张嘴,只能发出了极小的声音,他刚接收完这具身体的记忆,头痛的要爆炸,又因为刚从水里被捞出来,身体实在是虚弱。
“大哥,大哥醒了,我去找大夫!”楚云霄一听大哥说话了,连忙跑出门去,过了会门口传来动静。
楚云霄带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头走了进来,这个老头是清河湾唯一的赤脚大夫,姓赵名潜,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在这村里一住就是二十多年,村里人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都找他治。
“你这州小子还真是命大,我还以为你这次挺不过去了呢。”赵潜给楚云州把了把脉,又从药箱里抽了几根银针给楚云州扎在了脑袋上。
“醒了就好,可万万不能再去喝酒了,你这副身子已经肾亏脾虚,又经这开春的冷水泡了一遭,精心细养十年,精血才能补回来,再多来一次可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啊。”
“谢谢赵叔,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去混了。”楚云州记忆里,这个赵潜和他的父亲关系要好,父亲死后,赵潜对他们兄妹三个也多有照顾。
楚云州出去混的时候,家里的弟弟妹妹没有受到过多的欺负,也多亏了有他的帮助。
“你可别谢我,只要你不再去犯浑照顾好你的弟弟妹妹,我可就谢谢你了!”
赵潜说完话,把他头上的针拔了下来,楚云州瞬间感觉自己一直疼痛发昏头好了许多,赵潜又从药箱里拿了两副药出来递给楚云霄,嘱咐道:“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煎给你哥喝。”
“谢谢赵叔,这钱我能不能过两天再给你?”楚云霄捧着药为难的看着赵潜,他实在是没钱了,自从他哥把钱败完后,别说给钱,不从家里拿钱就算不错的了。
“不用给了,好好照顾你哥。”赵潜摆了摆手,收拾好了药箱准备出门。
楚云州听到他弟弟说话,也想起来他干的那些混账事,连忙摸了摸身上,摸出来了一个钱袋,里面装了十来个铜板,和两块碎银子,这应该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赵叔,这些钱你拿着,不够我再想办法。”楚云州把钱袋里的钱全递给了赵潜,他也不知道大夫的出诊费和药费是多少,只能一股脑的全给了。
赵潜惊讶的看着楚云州,莫非这次阴差阳错,这混小子把脑子给摔好了?
“这些就够了,药材是我自己上山采的,钱我就不要你的了,剩下的你好好拿着,照顾好自己,养活弟弟妹妹才是要紧事。”赵潜从他手里拿了三个铜板的出诊费,药钱没收,提着药箱走了。
楚云州把剩下的钱重新装进钱袋里,看着面黄肌瘦的弟弟妹妹和抬头见光的破茅草屋,心想得赶紧找个赚钱的法子。
赵叔说药材是他上山采的?楚云州琢磨着,看来身体好了也得上一趟山,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啊。
“州小子,你可算是醒了,你婶子我呀给你找了个好亲事,咱们也冲冲喜去去晦气!”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婶子拿着帕子捂着嘴,翘着兰花指,一扭一扭走进屋里来,嘴里还一直嚷嚷着。
来者是清河湾有名的媒婆李婆子,不过啊,她担得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只要钱给够,管他是二八少女嫁六十老头,还是地痞流氓抢占寡妇,她都能给凑成一对。
这个原身楚云州看着自己年过二十还没娶媳妇,去县里喝花酒之前专门拎着只鸡上了趟李婆子的门,琢磨着说一门亲事,这不李婆子就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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