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遇到了穆子煦,那小子不去收妖,反而大吵大叫地说师尊你不该用御阵术,我当时就跟他打了起来,他打不过我,御剑跑了,我回头却找不到师尊你在哪里,所以一路找过来,刚刚路过这座酒楼,听到这楼里有打斗的声音,所以来看一眼,没想到竟然是师尊你。”
江寄雪面色沉静,一双紫瞳专注地看着君临境,把君临境脸上任何一丝神情变化都尽收眼底,“你什么时候来的?”
君临境面不改色,“刚刚才到,一来就看到师尊你在里面。”
江寄雪面无表情,双手垂在身侧,宽大的袍袖掩住他掌心已经化出的金刃,以他的修为,顷刻间就能了结了君临境的性命
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他应该这么做。
可他的理智却在和另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犹豫纠缠。
为什么?偏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君临境突然面露惊色,两眼警觉地看向江寄雪身后,惊呼道,“那是什么东西?”
江寄雪也在同时知觉到身后的确有妖气逼近,掌心凝出的气刃向后挥出,并同时转身,向后跃出几步,回头看时,只见从身后的房梁上一连串跃下十几只老鼠,每只都有水獭大小,身上长着寸许长的黑毛,褐色的牙齿像手指一样长,眼睛是赤红色,发了狂一样朝江寄雪和君临境猛扑下来。
江寄雪甩出的金刃打中几只,却并没有杀死这些老鼠,金刃打在这些老鼠身上,反而使它们一分二,二分四,瞬间十几只老鼠黑压压变成一百多只,速度丝毫不弱地朝二人蹿上来。
君临境见此,正要一起飞出去的气刃立刻收回,问道,“这是什么?”
江寄雪道,“是鼠母。”
君临境眼见群鼠就要扑到自己身上,御火推出一片火墙,跟着向后跃出,问道,“这东西怎么越打越多?什么都不怕?”
那群老鼠已经无视眼前的火墙继续朝二人冲过来,君临境回头发现,大门口也已经被成群的鼠母挡住去路。
江寄雪和君临境背对而立,两人分别面对着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的鼠群,江寄雪道,“别攻击,鼠母受到外力只会越变越多。”
君临境看着马上就要堆到两人身上的鼠群,问道,“那怎么办?”
江寄雪扫视一眼周围,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咬破手指快速在符纸上画出一张驱邪符,然后对着鼠群最薄弱的地方一掌拍出,只见符咒所到之处,鼠群尽数避让。
“这边走。”
江寄雪带着君临境,由鼠群退开的一条小道冲出包围,向酒楼后堂而去。
两人逃出鼠群包围,但很快,身后的鼠群便再次围上来,酒楼前门已经被封死,两人只好向后堂的厨房躲进去。
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如果不能除掉鼠母,两人终归会被群鼠活吞。
君临境和江寄雪边往厨房退过去,边问,“难道没有办法除掉这些鼠母吗?”
江寄雪道,“只能用收禁罐,但我没带。”
君临境,“我也没带。”
群鼠又跟着二人蜂拥至厨房,厨房并没有其他出口,两人被群鼠完全堵在里面,鼠母不断从门外朝里逼近,要不了多久,两人就会被群鼠淹没。
“怎么办?”
江寄雪沉色看着门外的鼠群,又向厨房扫视一眼,发现厨房角落摆着一只半人多高的水缸,他当即走过去,一手抓住水缸边沿,用力一提,把水缸里剩余的半缸水泼出去,然后对君临境道,“来这里。”
君临境回头一看,立刻明白了江寄雪的意思,当即闪身过去,江寄雪迅速把水缸倒扣,两人一起矮身,被扣在水缸之下。
鼠群紧随而至,顷刻间便把水缸淹没。
缸内空间狭小,江寄雪只好叉开腿半坐在君临境腿上,缸里面又黑,伸手不见五指,两人靠得很近,又刚刚经历一场打斗,呼吸不稳,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在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听起来有些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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