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永不知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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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木窗洒在屋内的时候,苏恻感觉自己被一块又沉又重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朦胧之中睁开双眼,眼前之人衣襟有些松散,露出了结实精壮的胸膛。而胸膛的主人此刻正在沉睡,那副俊美的面容放在的确称得上一句勾人心魄,引人沉沦,只可惜如今在苏恻看来却如同吃人厉鬼般令他大惊失色。
他想要将身体往后挪动,在两人之间分出一道界限,可下一秒他便感受到萧怀那有力的胳膊围绕在他的腰上,紧接着自己的小腿似乎被萧怀什么东西紧贴的一瞬。
苏恻身为男人自然在反应过来的一瞬,脸色大变,脑袋瞬间炸开了锅。
他简直感到气血瞬间倒涌上头,难不成昨天夜里,萧怀又趁着他醉酒,又强迫了自己一次?
他一把将萧怀推下了床榻,用手指着他,满脸怒气道:“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萧怀被他的举动惊醒,揉了揉自己摔得发痛的臀部,皱着眉道:“公子,你昨夜喝醉了,我就留下来照顾你了。”
“你那是照顾吗?照顾到我身体里面了是吧?”
萧怀这下也算知道苏恻在气什么了,早知道他会这么想自己,还不如把生米煮成熟饭。
可世事无奈,他叹了一口气:“公子,我们什么也没做……”
苏恻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的确除了头痛以外,身体上好像也没有其他的感觉。他有些狐疑地打量了萧怀几眼,昨晚那么好的机会,竟然他真忍住没做?
不过苏恻还是想要找回面子,强词夺理道:“那你也不应该睡在我这里!”
萧怀一言不发,眼神在苏恻身上来回打转,让苏恻心里有些发怵。
最终萧怀冷哼一声,“公子,若是不想和阿怀同处一室,下次喝酒可得量力而行。更何况答应你的事,阿怀不会食言的,自然也不会强要了公子。”
苏恻听着萧怀的话,心里很不舒服,绷着一张脸:“你最好是认清自己的身份,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毕竟你是我身边的一条狗,不是吗?”
他说罢,用手抬起萧怀的下巴,用大拇指抚摸上萧怀有些干燥的嘴唇,倾身吻在他的唇上。
随即起身在萧怀满是诧异的目光中说道:“这是给你昨夜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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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荆州停留的时日远比计划中要长,到达苏州的时候,已经是盛夏时分。
苏父让苏恻解决的事也不算太难,但对于苏恻来说还是稍微下了些许功夫才顺利完成。
不过这也让萧恻见识到了苏恻那副精致利己的商人嘴脸以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事成当晚,苏恻照例要去参加宴会,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带上萧怀。
但在离去前,苏恻还是轻轻碰了碰萧怀的双唇似是安抚。
直到天完全黑了下来,萧怀还不见苏恻的身影时,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
花楼之中传来悠扬的琴声,紧接着娇滴滴的女声加入其中,一首曲子宛转悠扬。
位于苏恻下位的男人,端起酒盏对着苏恻说道:“苏公子,果然才貌过人,想不到这么快变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这杯是在下敬公子的。”他一饮而尽又憨笑两声道:“这两日苏公子也是操劳疲惫,在下听闻公子喜好非凡,今夜也特地为苏公子准备了礼物,还望苏公子不要介怀,好好放松一下。”
说罢,他便拍了拍手,屏风后走出一位眉清目秀,身形娇弱的小厮朝着苏恻走去,声音怯怯的喊道:“苏公子。”
萧怀跟随着鸨母,迈着沉重脚步踏上阶梯之时,欲渐浓厚的香甜脂粉气,让他忍不住蹙了蹙眉。
那些灰色的记忆纷至沓来,曾几何时苏恻也是如同这般将自己留在原地,视自己为累赘般甩开自己,独自离去。
他的面色逐渐阴冷,眸中透出一股阴戾之气,让花楼之中过往行人步行至他身侧之时不得不避开他三尺绕道而行,恐他一个不顺心抬手便会有麻烦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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