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顺从的接受了命运并失去理智只为了不折手段得到他们。
他的父皇只得到了他母妃的身体,便已觉得足够。
可萧怀不一样,他和他的窝囊父皇不同!
他不仅要苏恻的身体,他还要他的心!他的眼!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人!
苏恻听闻的第一时间,便想以身体抱恙推辞不去。
可话还没说出口,福宁便将身子弯得更低道:“陛下特意让老奴以朋友的身份来邀请郎君前去。”
苏恻听着“朋友”的身份,沉默片刻。
最后只得认命般,神色悻悻答道:“知道了。”
十月的宝林苑,满山枫叶早已红如火。
不少朝中大臣带着家眷一同前往,沿路欣赏着红叶满山的秋日盛景。
而苏恻却在颠簸的马车中无心欣赏,他早已被这崎岖的山路绕得胃中翻腾,整个人无力的躺在软榻之上。
早知道这一趟出发这么艰难,他就应该请旨入宫,态度强硬的拒绝萧怀。
在马车停止的瞬间,苏恻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脚踏在草地上的那一刻,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企图让自己清醒几分。
而就在此时,随着福宁的声音响起。
他看见萧怀昂首阔步走上高台。
原本喧嚣吵闹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众人恭敬行礼。
苏恻盯着萧怀那张冷峻疏离的脸感到他现在的模样与之前在酒楼同自己吃饭的样子,判若两人。
但他总觉得眼前这个遥不可及,犹如天边之星模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萧怀。
他脑中想法纷呈,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听到萧怀那低沉的嗓音在说什么内容。
他的耳畔被这嗓音织成的密网所裹挟,将他重新紧紧包裹住。
顿时,耳边回荡着前几日反复出现的梦境中那些带着暧昧的、危险的、亲切的呼唤声。
待萧怀宣布秋猎活动开始后,他便瞬间在四散的人群中准确找到了苏恻的身形。
倒不是萧怀刻意寻找,只不过苏恻如今那双眼睛能够一动不动的直勾勾的盯着人看许久。
想不发现都很难。
但现在还不是他们交谈的最佳时机。
他必须耐心等待。
下午围猎开始时,众人骑马飞奔入林。
苏恻骑着马慢悠悠的行在队伍最后,玉书本想着他身体刚恢复不久,还是以身体抱恙呆在营中为好。
可无奈福宁牵着马走到他们所在的营帐旁,说道:“陛下怕其它马匹性子刚烈,特意将自己的马匹,逐风借给郎君,让郎君也能一同去感受秋猎的氛围。”
如此一来,苏恻自然不好拒绝,索性在玉书的搀扶下提心吊胆的上马,但好在马匹似乎真的很柔顺,这才让他稍微放下心。只不过他还是对这秋猎之事毫无兴趣,他更想呆在营帐内逗逗毛球,小憩片刻。
毛球,便是那日他从屋顶救下的猫咪。
索性他便骑在马背上,仍由马儿载着自己行走在山林之中,感受着林中清醒的空气,听着远处偶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伴随枝头鸟儿四散而飞。
不知在林间行走了几时,苏恻感到天边已经逐渐被黄昏晕染,耳边一片静悄悄的时候。
苏恻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他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准备回营。
可马儿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所震慑住,不肯前进一步,鼻孔喷出热气,带着苏恻步步后退。
林间也传出一阵悉索的声响,苏恻蹙起眉头,手中紧紧攥着缰绳,如有不测,他便准备骑马逃命。
下一瞬,林间跳出一条穿着盔甲的黄色猎犬正仰头望着苏恻。
逐风好像是认出了猎犬,驮着苏恻往前走了几步。
这时,一身黑袍金龙戎装,更显肃冷的萧怀骑着雪白的马匹从林间阴影之中走了出来。
苏恻微微一怔,将那颗提到嗓子的心放下,准备翻身下马行礼。
萧怀却先行出声道:“阿恻,不是说好在宫外不必如此多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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