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和她谈我们之间的事,跟她讲述我对她的掛念,说我并不想失去她。可是,她对这些话一概无感,只是用妮妮的眼神看着我,嘴唇贴上来,用肢体语言打断我的独白。
第二天中午,阳光洒进卧室,落在白色床单上,勾勒出颖颖侧卧的轮廓。她静静凝视我,眼底泛着红潮,泪痕乾在脸颊,睫毛上掛着细小的泪珠,折射着窗外的光。她的眼神柔和如春湖,仿佛回到大学时,她看我写代码,笑着说我「眼木木」的模样。我心头一暖,低声问:「颖颖,儂醒多久了?」
她没说话,伸手抚上我的脸,指尖温润如玉,轻轻滑过我的眉毛、鼻樑,像在描摹我的轮廓。她的指节微微发抖,像怕吵醒这场梦。泪光在瞳孔颤抖,嘴角微微上扬:「老公,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旅游伐?倷背我,摔了一跤,笑得我直不起腰。」
我捏了捏她的脸,强装轻松:「谁让儂非要我背,摔了还怪我。」她扑哧一笑,推开我的手:「倷还是忒赖皮!」
我们对视,笑了,仿佛回到那个夏天,草香混着她的笑声,世界简单得只有我们俩。可她表情总带着疏离,像在演戏。我搂着她,吻她的发顶,低声说:「颖颖,我想让儂一直这样笑。」她点点头,鑽进我怀里,头发蹭着我的下巴,玫瑰香鑽进鼻尖,混着她身上的温热。我轻抚她的背,手掌滑过她脊背的弧度,像在安抚一隻受伤的小鸟。可她的肩膀微微耸动,像在无声抽泣,我的心被针刺了一下。我疯了似的与她做爱,就像新婚夫妇在蜜月里那样,想用身体的亲密把她拉回来。
第三天清晨,颖颖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别墅露台,眺望远处的海。我走过去,从背后环抱着她,轻声问:「颖颖,出去走走伐?像从前一样,儂陪我晃一整天。」
她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我有点累。」
「不许偷懒,不然我抱儂出去。」
她扑哧一笑,嗔怪道:「老公,倷还是忒幼稚。」
她在我怀里转身,揉了揉眼睛,搂住我的脖子:「好吧,听倷的。」
我们沿海滩散步,海风吹乱她的头发,我帮她把发丝别到耳后。她笑了,问:「老公,倷干嘛老盯着我呀?怪嗲的!」
我学着大学时的语气:「因为儂好看咯,怪我呀?」
她扑哧一笑,推开我的手:「忒肉麻了,倷还是那个直男。」
「颖颖我们的协议可不可以不要离婚?」我追着她喊,「我一路都在爱着儂,阿拉重新开始,好伐?」
她停下了脚步,眼神一滞,随即望向远方,待到回头时,又变成了妮妮,扑到我怀里,满眼的妖媚,「老公,我们回去吧?我好想要」
我叹口气,轻轻抱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逛了半天,我们找到一家海边小店,点了椰汁和烤鱼,她吃得认真,嘴角沾了点酱汁,舔了舔,没舔乾净。我拿纸巾帮她擦,她瞪我一眼,抢过纸巾:「我又不是小囡。」可她的眼神弯弯,像大学时偷吃我薯片的模样。
我逗她:「还说不是小囡,酱汁都不擦乾净。」
她踢了我一脚,笑得像春花绽放。
傍晚,我们坐在海滩的长椅上,夕阳沉入海面,灯光如碎星闪烁。颖颖靠在我肩上,低声道:「老公,今朝像做梦,感觉阿拉又回到从前。」
我握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肩:「颖颖,我想让儂一直这样笑。」
她点点头,泪光在瞳孔颤抖:「老公,我想跟倷好好呐。」
「颖颖,阿拉的事都是我不好,儂现在这样,我真的很难过。我和娜娜儂可以原谅我吗?阿拉一道回家吧!我给儂再找个心理医生,一起面对好伐?」
她的手僵住了,身体抖个不停,喃喃自语:「娜娜李文娜儂爱伊老公儂可真调皮。」她的手慢慢伸进我的裤襠,凑近在我耳边悄声说,「儂又想要了,对伐?」
我拉开她的手,搂紧,用热吻阻止她的动作,心中因妮妮的再次出现而剧痛。我知道,这三天的陪伴都是假的,她的温柔是表演,她的笑是租来的。
第四天早上,颖颖自己叫来了保姆车,和我一去机场。在飞机上,我们坐的是娜娜安排的头等舱,颖颖在我耳畔轻声唱起了《小幸运》。唱完,她与我十指紧扣,头靠在我肩上,眼泪默默滑落。
我轻声在她:「颖颖,回来吧,阿拉勿要离婚了。跟我一起,啥事我都能接受,只要阿拉在一起。娜娜李文娜,我跟她分手,阿拉还是夫妻,好伐?」
她不说话,沉默地靠着我,泪水洇湿我的衬衫。我拒绝了空姐的服务,只想抓住最后的机会挽回。可她的沉默像一座冰山,把我推向绝望的深渊。
到达虹桥机场已经是下午2点多,接机大厅里人群熙攘,乱成一锅粥。颖颖走在我身前,穿着干练的黑色西装,头发高高盘起,下机前化上了精緻的妆容,玫瑰香水味若隐若现。她沉默不语,眼神冷漠,像个与我无关的陌生人。我拖着两人的行李箱,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她的秘书,手里拿着平板,早已在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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