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我说了,你呢?”杨冬湖侧过脸看他。
“我什么?”
“现在没有外人,咱俩偷偷的说,你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
赵方初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而后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我觉得外头的汉子都一个样,没什么特别的。”
“那也没有你一想起来心里头就高兴的?”
赵方初继续摇摇头:“没有。”
“嗯……”他还小,杨冬湖想了想,换了个说法问道:“那你想过以后要跟什么人过一辈子吗?”
一辈子这样的话对赵方初来说好像离得还很远,他满心里装的都是吃穿玩乐,哪里分得出来心思去想要跟谁在一起。
他很老实的摇摇头:“也没有。”
少女怀春的心事被人突然挑起,赵方初耳垂还是有些泛红,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以后要真有这么个人的话,我就想他能带着我吃好多好多好吃的,还能带着我去其他我没去过的地方玩,还要脾气好,不能对我发火,要不然我这个性子,我俩岂不是天天都要吵架?那多没意思。”
有可能
果然是孩子心性,就算是想终身大事也离不开吃玩二字,杨冬湖有意把话头引向杨安锦一家,便开口道:“要是让你从认识的人里选一个人想要过一辈子的话,你会选谁?”
“我认识的人?”
赵方初用胳膊撑着下巴,床上铺了席子有些硌,他趴的有些累,转而翻个身又继续仰面躺着:“我认识的汉子不多,亲戚也算吗?”
“当然算,咱们只说品行不论人。”
“嗯……我想想。”赵方初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席子上轻点,发出磕嗒磕嗒的声音,沉默了有一会儿,他才开口:“我哥那样的肯定不行,呆头呆脑的像块木头,大川哥也不行,长得太凶,而且对我也没个好脸,啧,除了他俩,其他人我还真不清楚呢。”
“你再想想。”杨冬湖状似无意间的提醒:“除了他俩,还有别人吗,安锦的哥哥觉得如何?你见过的。”
其实赵方初与杨安辰见面不是一回两回了,第一次相见还是过年的时候他从大杨庄送杨冬湖和赵方初回来。
不过那时候他们几人不熟,都太拘谨,天色又黑,赵方初都没看清人长什么样子。
后来杨安锦与赵方宇有了婚事,两家走动便开始频繁起来,赵方初虽然顽皮,但是人也很守规矩,真正让他看清杨安辰长相的,还是上回杨安辰在赵家醉酒,赵方初给他递蜂蜜水之时。
二人接触甚少,赵方初对他也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只能依着杨安锦的品行猜测。
他俩是同一个母亲教养长大,杨安锦人好,那他哥哥应该也差不远。
“安锦的哥哥长得倒是挺好看,斯斯文文的,人嘛,脾气也还行,心肠也挺好,帮了咱们不少的忙,前几日来咱们家的时候,说话也比我那两个哥哥温柔。”
刚见几次面他就能得到赵方初这番评价实属不易,杨冬湖更觉此事有戏:“那如果有天突然就变成了你俩相看,你觉得可行吗?”
午后骄阳正燥,说了这么久的话,赵方初躺着有些困乏,双眼眨巴几下,眼看要睁不开了:“我俩都不熟,这根本不可能,再说了,他是秀才,年纪又不小了,估计在镇上都有心上人了吧。”
这怎么不可能,这可太可能了,不过这话杨冬湖没说出口,又怕说的太多会惹的赵方初生疑,他重新挨着赵方初躺好,看向他不甚清明的侧颜:“困了?不说了,快睡吧。”
赵方初没直接了当的说不行那就是还有希望,不熟也没关系,多接触接触也就熟了。
赵方初上下眼皮打了会架,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待到他的呼吸声音均匀且绵长,杨冬湖也撑不住身子闭上了眼睛。
待到两人醒来之后,透过窗户看外边的日头已经斜斜的挂在天上,吹来的风也带来点点清凉。
俩人说话说的久,睡觉的时候已经日过晌午,这一觉虽没多大会儿功夫,但也很解乏。
昨天摘回来的梅子有些有虫眼,要是晒梅子干这样的是不能用的,得细心挑拣出来才行。
昨儿他们去荷塘玩了水回来已是精疲力尽,那么多的梅子只挑拣了一半,其他的便用井水泡了起来。
趁着这会儿太阳不大,杨冬湖二人便简单收拾起来打算把剩下的梅子挑出来。
睡在西屋里的老太太身子底下没有铺席子,年轻人火力旺,觉得热便添席子贪图一时凉快,老太太年纪大了常睡席子怕生病。
左右这还不到天最热的时候,且屋里本就比外头阴凉,倒也不觉得身上很热。
老太太年纪大了觉多,杨冬湖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老太太床边去看,人闭着眼睡得安稳,他又拿手探了探老太太身上,见没出什么汗便放下心来出门去收拾梅子。
院里阴凉的地方不多,杨冬湖他们院子里的那棵桃树正好能得一片阴凉,赵方初便拿了梅子躲到树下。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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