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竹自然是明白外边发生的事情,沈即舟连忙让他带着成儿和飞星躲进马车里不要出来,士兵们团团围住马车,保护着他们。
成儿一直被飞星护在怀里,也不哭不闹。
怕被当成靶子,他们在夜里并没有生火。三月的月笼罩,却显得暗沉无比。
沈即舟警惕的看着四周,就在这时,从那片树林中齐齐发射出利箭,利箭如同密集的雨点汇聚,自上而下,稳稳地落在他们的身上。
身手好的士兵三两下便将这些利箭挡下,但也有些士兵也因此倒下。
看见折了兵,沈即舟眼眸紧紧地盯着那边,沉声道:“守着马车!”
话音刚落,他切断马车与马之间的缰绳,将马给移开,生怕马儿受惊殃及马车里面的人。
温惊竹极为冷静的听着外边的动静。冰冷的利器相碰,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大哥哥,我害怕…”
成儿有些颤抖的缩在飞星的怀中,圆溜溜的眼眸闪烁着一抹泪光。放在之前,成儿是不会怕这些,但这次他却害怕了。
可想而知,这次对方是下了血本的。
温惊竹安抚道:“别怕。”
有沈即舟在,他一点都不会害怕。
战争爆发的瞬间,卫泽和林易也在飞快的赶回来支援。
沈即舟一个人挡着想要将目标放在马车上的利箭,青霜挥舞间泛着淡淡寒意,以及可怖凌厉的杀气。
圆月羞涩,薄云将其遮住,却也掩盖不住隐藏在暗处的箭矢。
沈即舟眉心一跳,他狭长而冷冽幽冷的眼眸带着汹涌的杀气。青霜挑开朝他射来的箭矢,千钧一发之际,另一支散发冰冷的箭矢倏地从他的眼前划过。
沈即舟瞳孔猛然一缩,呼吸微滞,手中的青霜率先做出反应想要将那支箭挡下,却已为时已晚,箭矢撕破马帘,随即一道惊呼声传入他的耳中。
仿佛世界失了真,沈即舟全身青筋暴起,发了狠似的挡下利箭。对方似是计划得逞,停止了射出利箭。
沈即舟声线低沉幽冷,“都该死!”
话音刚落,几十万的大军冲锋陷阵,场面顿时一瞬的混乱。
…
温惊竹正在马车中安抚着成儿,成儿也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乖巧的点点头,随即继续窝在飞星的怀中。
他见此松了口气,暗暗庆幸成儿是个乖巧的孩子。
就在他放松的那一瞬,刚要直起身,刹那间,一道锋利的箭矢穿过帘子朝他直直的射了过来。
温惊竹只觉得胸口一阵痛,击得他瞳孔一震,呼出的声音止在喉间。
倒是飞星,像是受到惊吓惊呼了一声,随即发出呜呜的哭声,连忙到温惊竹的身边。
“少爷!少爷!”
成儿也跟着担心起来,嘴里喊着大哥哥。
温惊竹身子微微颤抖,他缓缓地低头看着没入他衣襟的箭,随即在他们的哭声中蹙着眉将箭拔了出来。
飞星见没有血迹,先是一愣,随即擦擦眼泪,吃惊的开口:“少爷,这这这这…”
温惊竹呼吸微乱,手有些颤抖的从胸口中拿出长命锁。
飞星小声的唤了声:“少爷…”
这是沈即舟亲自为他戴上的长命锁,一直以来他都有好好的戴着,却不想…
温惊竹小心翼翼的将它捧在手心,如实珍宝。
气氛静默了下来,静到可以清晰的听见外边利器刺进血肉的声音和他们三人的呼吸声。
蓦然,原本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手中的长命锁出现一抹裂痕,随即,以箭矢刺进的地方迅速朝着四周蔓延。
清脆的声音传来,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长命锁裂得粉碎,无法拼起…
我们温宝贝怎么会介意呢
飞星忽然想起在寺庙时那个骗子说起的话,眼泪止不住的流出,“少爷,难道…难道…”
温惊竹淡定的收起,将碎裂的长命锁收进帕子当中,又将系在脖子上的绳索摘下来,“说不定这长命锁替我挡了一劫。”
飞星觉得此话有理,胡乱点头。
在温惊竹收起手帕的那一刻,帘子被人掀开,扑面而来浓重的血腥味。
他诧异的抬眸,一下子撞入深如寒潭,死静一般的眼眸。
沈即舟眼眶很红,不知是不是杀疯了,还是担忧他的安危。他的手沾满鲜血,可想而知杀了不少的人。
温惊竹捡起箭,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我没事。”
沈即舟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支箭,目光又在他身上飞快地扫了一眼,这才确认他说的话是真的。
至于为何他并未多问。
“小心!”温惊竹看着逐渐逼近的敌方士兵不由得出声提醒。
沈即舟放下帘子,也是在那一瞬间,一道刺入血肉的声音传来,随即,沈即舟低沉的沙哑的嗓音传入他的耳膜,“等我。”
温惊竹:“好。”
马车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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