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见他试的差不多了,便脱下了防砍服,递给他道:“杨公子不妨自己摸摸,看这料子是不是在大汉是独一无二的。”
杨严扔掉匕首,迫不及待地接过防砍服,边摸边看旁若无人地研究起了衣裳的料子。
柔软,却韧而坚硬,仿佛是掺了铁水一般。
杨严呼吸都急促起来,看着这防砍服的眼睛里都冒出了光。
“这……这是何物?”
霍去病看着他,缓缓吐出三个字:“防砍服。”
杨严喃喃:“防砍服……”
“正如此名,此衣的作用便是防止诸如砍、刺等伤害,若将其穿在身上,能够挡住两丈之内的刀剑长枪的攻击,能保住一命。”霍去病看杨严盯着防砍服的眼神愈发炽热,加大诱惑:“若能有一件防砍服在身,就如同多了几条命,遇到危险,也能迎来生机。”
“杨公子,这个交易如何?”
竟如此狠毒?
杨严终于从兴奋的情绪中冷静了一点。他抬起头问霍去病:“这……真是大汉唯一的一件?”
“杨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霍去病补充道:“此物若是拿去做买卖,价值连城,不在话下。”
杨严显然心动的点不是这个,他追问:“侯爷从何处得来?”
“恕本侯无可奉告,不过杨公子不必担心,此物来路并无不妥之处。只是太过珍贵,目前除了你,无人可知。”
杨严不说话了,他又垂下头瞧着手中的防砍服,看不见他眼里的神色。
若真如这冠军侯所言,那他捧着
的这个,可是万金难求的宝贝!
霍去病观察着他,见他似有所动,但仍然有很大顾忌,便适时再激他道:“本侯再问一次,杨公子可愿与本侯做这个交易?若你同意,此物便从此属于你。若不同意,本侯只好去寻其他几个人了。本侯也不着急,总有人能识货的。”
杨严抿着唇,纠结权衡半晌,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么一件宝贝落入旁人手中。他抬起头,目光略有谨慎地与霍去病对视:“冠军侯想知道什么?”
霍去病没急着回答他,而是先同他确认道:“你这是同意与本侯做交易了?”
“侯爷不妨先说说,你想知道什么。”杨严态度不明道。
霍去病知道他说这个,显然是成功被防砍服所诱惑,便说出交易内容道:“本侯想知道,当街辱骂国师被何平安所听见,究竟是不是巧合?若不是,此事是谁指使。还有,当日在大街上,江遮的腿究竟断了没有?”
杨严闻言,勾了勾唇,只道:“本公子若是告诉侯爷,那岂不是置本公子和本公子的家人于危险之境?”
闻言,霍去病从腰间掏出早已备好的一块布帛和一支炭削的细笔,放到桌面上,说道:“只要杨公子将你知道的写在这上面就行,本侯会将这份证据交予陛下,不过你放心,本侯会求陛下,保你和你家人无罪。且此后本侯也不会再来寻你,你我今日后,不会再相见。今日从这里出去后,本侯也会分别去找另几人一趟,以迷惑外人眼睛。”
杨严沉默片刻,最终咬了咬牙,在出卖同谋和得到宝贝之间选择了后者。反正他们又没犯下什么杀头大罪,他也不怕。
“好,我与你做这个交易。”杨严说完,从霍去病进门后就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去。
霍去病也暗地松了口气,他不再浪费时间,开口道:“你说吧。”
杨严拉过桌边一个凳子就坐了下去,开始回答方才霍去病的问题:“我们得到了那何平安的行踪,故意等在他路过之处,也是故意当着他以言语羞辱国师,激他出手。”
“何人给你们的消息?”霍去病问。
“太常大人旁支家的一位嫡出小姐,叫做齐婉然。”
“你们几个中,是谁与此人相识?她为何会选择找你们?”霍去病继续问。
从说出第一句后,杨严似乎也就没有什么顾虑的了,对方问什么他便老实回答什么:“齐姑娘与桑大人家的庶出三公子相识,桑公子心悦于齐姑娘,所以心甘情愿替她办事。”
霍去病将这些都咀嚼了一下,又抬眼看着他问:“此事恐怕单凭齐婉然一人,是无法做到的吧?”
一直盯着何平安的行踪,或者说国师府的行踪,还动摇了几个官员贵公子,凭她一个人,绝不可能做到。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杨严偷偷瞟着霍去病,拉人下水,“侯爷可以去找桑公子或者齐姑娘问问。”
霍去病盯着他,见他确实没有说谎,这才没有在再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
他颔首道:“行,我知道了。下一个问题,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是想毁坏国师大人的名声……”杨严越说越小声,他暗地注意着霍去病的脸色,脚下随时准备开溜。
毕竟冠军侯与国师大人关系亲密是众所周知的,他们毁坏国师名声,生怕面前这位爷活剐了他们。
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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