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闲适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定定地看着朝鲁:“不必担心。其实……孟克与我们是站在一起
的。”
朝鲁万分震惊,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从右谷蠡王部突然冒出一个大台吉后,骨都侯孟克和阿父就忽然因政见不合而交恶,不管是平日里还是政事上都是针尖对麦芒,互相看不顺眼,因为骨都侯支持萨日,而阿父则看好他和阿提拉的儿子巴特。
万万没想到,他们竟是故意做给大王和外人看的。原来,他们早已有谋划。
“阿父英明,竟早有应对之策!”朝鲁激动道。
那日松睨他一眼,“什么时候你也能长聪明些,你阿父也就能放心了。”
朝鲁挠头憨笑一声,把话题转了回去:“不知阿父和骨都侯打算怎么做?”
那日松目视虚空,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椅把手,缓声道:“两个月之后便是赛马节,萨日刚当上大台吉,到时候定然会参加赛马比试来获得声誉,毕竟作为胡人,连骑术都不行怎么当继任者?”
他勾着嘴角,又道:“我此前寻得了一匹好马,私藏在别处,无人知道。”
“阿父的意思是,想让骨都侯把马送给萨日,然后在赛马节对马动手脚?”朝鲁皱着眉头思索:“这好像……有些难吧?”
“我自有办法。”那日松吩咐他道:“你就把我说的这些话,让大居次传递给大阏氏。谨慎一些,不要让人发觉。”
朝鲁应下:“儿子明白。”
那日松又道:“若无急事,让大阏氏不要再传消息。时机到了,我自会把消息递给她。”
“是。”
转眼又是一年春,但今年大汉温暖的春日,又处处弥漫着肃穆气息。
因为大汉即将在六月初,再次发起对匈奴的战争。整个大汉,已经为此一战准备了半年有余,再有一个月,便是出征之日。
卫青和霍去病各在一处军营,日日都在紧锣密鼓地操练军队。整个长安城内外,时不时就能听见震天响的喊号声。
如今虽然沈乐妮不在长安,可长安各处军营校场包括其他一些郡县的军营的日常训练,已经纳入了她的军训内容,处处都是她带来的痕迹。
沈乐妮所建立那处校场中,霍去病正在带领军队加大强度操练。当初也是他主动提出在操练军队的,因为他觉得这里处处是他与沈乐妮相处的画面,待在这里,就好像她还在他身边一样。
霍去病穿着利落方便的衣裤,五月的天不算炎热,可他已经出了满身的汗。汗水湿了他那层衣料,使得衣裳紧紧贴合着他的肌肤,映出了线条分明的肌理,宽肩窄腰,肌肉结实,一举一动间散发着男人的刚毅气息。
如今霍去病已经二十二岁,少年人的青涩基本都已褪去。如今的他,眉眼锐利,面廓线条锋锐清晰,身形高大,瘦而有力,加上征战沙场历练出的气势,光是立在那里,已是锋芒万丈,令人不敢直视。
他跨立而站,紧盯着将士们的训练,任由汗水从两侧脸颊滑下,在下颌处汇聚成线往下滴落。
完成今日的操练以后,霍去病回府才换洗一番,宫里就来了人宣他入宫,霍去病便乘马车跟着去了宫中。
刘彻此次召见霍去病,乃是为了商讨战事,彼时卫青也在,君臣三人就在宣室殿内,商讨了许久关于此次的作战策略。
谈论间,霍去病突然想起了李广。他记得曾经询问过乐妮,说除了公孙敖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人也会迷路,当时她说时机未到,是他求了她许久,她才吐露了李广将军的名字。
想及此,霍去病不免出声询问刘彻:“陛下,此次可要让李广将军同去?”
刘彻蹙了下眉,说道:“李广将军虽然有勇有谋,但毕竟他年事已高。此次,就不必让他奔波了。”
霍去病这才放下心。既然李广将军此次不去,那他也不必再提迷路一事。
三人商讨了近一个时辰,这次谈事才算结束。
刘彻望着二人,神态肃重道:“距离六月出征只余一月,你们务必抓紧时间。此战,朕要胜。”
“臣,领命!”卫青二人同道。
近来,凉城百姓的茶余饭后间多了一个用来闲聊的话题,听说某家马行不久前得来了一匹百年难遇的好马。
那日,马儿从城外一路被拉进城内的马行,虽然笼子盖着布,但很多人从那被风吹开的一角隐隐瞥见了一抹真容。
据说那匹马是罕见的白金色,阳光照射在上面,像是在发光的锦缎一样。马尾更是漂亮的像草原上被阳光照耀的溪流,流动间星光璀璨,美得惊心。马儿的后腿长五尺有余,臀部和腿部肌肉遒劲结实,一看便知爆发力和耐力极强。
当日,这匹世所罕有的漂亮的马儿便在凉城内传了开来,许多人前往马行,只为一睹其真容。
过了几天,马行便传出消息,说将在半个月后将这匹好马卖出,以价高者得。
很快,就到了买卖马儿那天,据说现场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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