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驴肝肺,就不该拦着袁牧他们,好叫他们给赵景明一点颜色瞧瞧。罢了,罢了,她男人是村长,她不可能啥也不管。
回家路上,袁牧气还没消,他道:“咱们就是要过好日子,越过越好,他要看让他看,气死他。”
“嗯。”赵景清点点头,垂眼看袁牧的腿,“我觉得赵景明很奇怪,他总看你腿,回门那天还说你腿咋没折。”
“他要看就看,我腿好好的,还能让他看两眼就折了不成。”袁牧也有同样的感觉,“我看他是癔症了。”
“不说他了,你回去找七叔公问啥?”赵景清转而问。
袁牧:“……”
他回去问七叔公,景清身体没养好不能生养,那在之前同房景清会不会怀孕,会不会对景清身体不好。
这话哪能和景清说,袁牧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顾左右而言他,“我、我问七叔公……问他你食补要不要配合药材,做药膳吃。”
赵景清轻轻啊了声,声音都忐忑几分,“那要做药膳吗?”
药恁苦,和饭菜一起做,饭菜还咋吃啊,赵景清想想都觉得食不下咽。
袁牧:“不用。”
赵景清缓缓呼出口气,袁牧这下算是看出来了,“恁怕吃药?”
前边瞧他喝药,端起来一口闷,可看不出他怕吃药。
“嗯……很苦。”赵景清小声道,眉毛不自觉隆起。
袁牧看得好笑,抚平他眉宇,“那能不吃药咱就不吃,但必须要吃药的话,你得乖乖吃。”
赵景清点点头,他又不是小孩子,分得清轻重缓急,身体好最重要。
袁牧低头小声说:“我偷偷买糖给你吃。”
“……”赵景清失笑,把他当小孩了不成,还拿糖哄,“好。”
两人说笑着回家,林翠娥在厨房炸酥肉,油香四溢。
袁牧和赵景清闻着味儿踏进厨房,袁牧拿一根递给赵景清,又自己拿一根塞嘴里,“娘做的好吃。”
林翠娥手拿长筷,不停给锅里正在炸的酥肉翻面,看他们两手空空,“七叔公咋说?不吃药了?”
袁牧道:“不吃,吃点好的油水足的就成。”
“成,药不是啥好东西,不吃也好。”林翠娥本就舍得在吃上下功夫,现在景清也能挣钱,做豆腐卖豆腐恁辛苦,又要养身体,当然得吃好喝好,她夹出两根炸好的酥肉,承诺道,“交给我,我保证把景清养得白白胖胖的。”
赵景清失笑,“辛苦娘了。”
袁牧又拿了一根酥肉,想了想叮嘱道,“娘,星儿,你们出去瞧见赵景明,记得避远点。今儿没招他惹他的,见着景清就冲上前打骂。”
林翠娥愣了下,立即关心道:“景清被打着没?”
“没有,我可不让他打,躲得快。”赵景清笑盈盈道,“娘别担心。”
袁星气鼓鼓的,“他咋这样啊。”
“哪知道他咋想的,听你哥的别理会他,远着点走。”林翠娥叮嘱,昨儿看见赵景明背恁大一背篓柴火,她约摸能猜到点原因。
他在裴家吃苦受气心里不平衡了,可裴家是他自己选的,能怪谁?
林翠娥道:“景清你别管他,远着点走,他找你你就跑,别和他说话。”
“好。”赵景清答应,看着酥肉抿了抿唇,酥肉真香,稍稍迟疑后,他伸出手拿一根,才出锅不一会儿,口感香酥,肥而不腻。
林翠娥见他爱吃,拿出个碟子,给他装了一叠,“出去吃吧,别在这儿守着,等会儿炸丸子,叫你来吃。”
赵景清捧着碟子,“嗯。”
被赵景明无端找上来质问的郁闷,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袁牧说得对,他就是要把日子过好,越过越好,赵景明爱看让他看。
一下午,赵景清吃了不少油炸的酥肉、肉丸子、菜丸子,肚子七八分饱,晚饭没能吃下两口饭,但吃了不少白水菜,解腻。
夜里睡觉,赵景清不确定是不是他的错觉,袁牧好像黏他更紧了。寻常偶尔会侧身搂他腰睡,今儿他侧睡着,袁牧从身后贴上来,将他整个人都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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