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子。
灿烂的烟花在眼前骤然绽放,漂亮而绚丽,即使只是短暂的瞬间,却足以照亮整个夜空。
周予白温柔地吻着她的耳垂,从背后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手掌覆盖着她被冻冷的胸口,像是要焐热她一般,却没想过是谁先让它冰冷的。
“阿逐,rrychristas。”
多温柔的一句话啊,声音温柔得近乎缱绻,像句情话,也像句梦话。
她的眼睛被烟花的璀璨光芒点亮,瞳孔中倒映着绚烂的色彩。可随着烟花的熄灭,她的瞳孔也重新归于一片黯淡。
喉咙像哽着一把碎玻璃,嘶哑,疼痛,但她还是要把那句话说出口。
“周予白,我们当普通朋友吧。”
“你放过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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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错误的关系不结束,正确的不会开始[黄心]
歌词来自wha!的《stchristas》,其实我从小就觉得很奇怪,这首歌欢乐得不行,但歌词确实心碎的……在圣诞节放,真的快乐吗??[捂脸笑哭][捂脸笑哭][捂脸笑哭]
人来人往
对于港城的银行来说,十二月到二月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圣诞节一过,便是新一年的春节假期。一月下旬,孟逐请了长假,回了老家。
过去几年春节,她每次回来都匆匆忙忙。港城的春节假期只有四天,等她人刚落地、礼物还没送完,便又要赶着回去上班。今年不同,她待得久些。母亲嘴上不说,心里却高兴极了,早早准备了新衣、新鞋,还变着花样做她爱吃的菜,一天三顿热腾腾地端上桌。
自从外婆过世,家里少了走亲戚这一环节,春节反倒清净了许多。偶尔有一两位住在沪城的亲戚登门,母亲也从不勉强她应酬。喊过一声“舅妈”或“姑妈”后,便由着她回房。
这几年远在外地,她和父母的相处方式也悄然发生变化。小时候他们管得严,盯着成绩、零花钱和交友圈。可她一向乖巧懂事,从未让人操心。自从她大学去了外地,毕业后又直接留在港城工作,有了经济基础后,家庭的地位似乎也悄然变化了。她可以自由地选择休假出国而不报备,也因为父母的手伸不到港城,她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她有时会想,自己的叛逆期是不是来得太迟了。
听见关门声,意识到亲戚已经走了,孟逐便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舅妈走了?”
“嗯,还得回去照顾外孙,就没留下吃饭。”母亲一边清理桌子一边回头吩咐,“我去热饭,你出门喊你爹回来吧。”
孟国祥这阵子迷上了斗茶,常往小区门口对面的清远楼泡着,一坐就是半天。所谓斗茶,说得高端,不过是一群老朋友攒在一块儿,轮番拿出自己藏的茶叶一一比试,喝着聊着,日子也就过去了。
她下
楼穿过小区,进了茶馆,问前台人在哪间,服务员朝右手一指。
推门而入,只见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围坐成圈,茶香缭绕。孟国祥正端着盖碗和人笑谈,见她来,忙不迭招手。
“哎哟,国祥哥,你还有这么标致的闺女啊,怎么从没见你带出来过?”
身边的阿姨热情地把她拉到椅子上,一时间,孟逐像极了被围观的大熊猫。
“小姑娘怎么称呼?”
“孟逐。”
“念书还是工作了?”
“工作。”
“留在沪城吗?”
“不,我在港城上班。”
就像查户口一样,将她的底细问得清清楚楚。
“小逐现在什么情况,有对象了吗?”
这一问,果然引出了她每年回家最怕的环节。
在听到她仍是单身后,那群叔叔阿姨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又开始问起她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考不考虑为了结婚回沪城发展。
“哎哟喂,港城有啥好伐?个个小青年全是花头精,外表体面,实则谈恋爱都不踏实噶。”
“侬听阿姨一句劝啦,侬条件这么好,放在沪城啊,早一大把人来排队相亲咯。侬要肯回来发展,阿姨马上帮侬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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